一路上的见闻不表，我们直接从妖都的城门前说起。

    雨之牙名义上是西子国的领土，实际上当然是妖族自治。不受到任何拘束，妖族们自然放开妖力，我大老远就感受到了一股股充沛的力量，心里还是很淡定的，但灵力早已按捺不住。我也不想管，任由它气息扩散。

    明华用非常含蓄的方式表达了他的忧虑。他问我：“你既然是第一除妖师，雨之牙的能打过几个？”

    我很诚实地回答他：“一个都打不过。”

    其实，人们往往有种误解。我也不想做过多描述，就问一句，凭什么人家修炼千年的妖力，要被我这个十年灵力的人给压住呢。

    “如果真的有一天人类会出现一个碾压妖族的天才，那么在他成长之前就会被抹杀。我干除妖师八年，和我作对的不会愚蠢到放任敌人成长。”

    当然，我说的是那些品行不良的妖族啦，妖族总体上还是很大气的，比如我们在城门口这么聊天，人家都没揍我们。

    出入雨之牙又有一道手续，但这个很简单，进去的人类手上绑一条缎带就可以放行了。考虑到个人喜好，还有各种颜色和款式可以选择。绑上缎带的人相当于被打上一层印，如果不遵守规则的话秘术会发作哦。

    我胡说的。

    其实是为了清楚地标示人类的身份。毕竟人类和妖族的习性不同，被当做妖族对待会出现一些困扰。如果缎带不满意，别的什么饰品也可以。

    至于闹事什么的，妖族不怕你闹事，所有闹事的都是自以为闹事，我这个第一除妖师都闹不了事，某些人类就别给人家添玩具了。

    通过城门，我们正式进入了雨之牙。

    我也是第一次来雨之牙。站在陌生的街道，感受着熟悉的妖族气息。明华站在我的身侧，对我说：“已经是妖族的领土了，你不用再伪装了。”

    “啊，谢谢。”

    我完全隐匿掉自己的气息，将自己的意志隐入到身体的最深处。

    终于不用装作一个正常人。

    不过，在明华面前，我姑且只是隐藏了喜怒哀乐，身形还是能让他看到得好。

    “我们走吧。”

    除妖师的灵感，令我第一次来雨之牙，也能准确地带领他来到官方指定的人类聚集地。

    明华说，他明天就去见夕颜。我说，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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