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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谢对此虽然恼火，但是，老谢知道，要怪只能怪自己化水平低，没有学过英语。因此，他也不敢旗帜鲜明地对关雨桐夹带英语表示反对或抗议，只能坐在老板椅里像一头喘月的吴牛，呼呼吐气。

    汤林芳坐在门口的小桌子前，虽然没有扭头看过老谢和关雨桐，但她一直都在用女人天生的c浑身下无处不在的触觉和感官关注着二人的工作交流。哪怕是背对二人，一边翻阅简报，汤林芳也能用背部知道，今天又有好戏看了。她并不插言，只努力将面孔侧向靠墙的一侧，防止自己脸情难自禁时浮来的表情，像昨天那样被老谢捕捉了去。

    当老谢站在关雨桐身旁，手指在件指指点点，向关雨桐交代工作，而关雨桐却一脸懵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汤林芳觉得这幅画面实在是可爱极了，简直是鸡在同鸭对话，虽然鸡爸爸辅以了摸摸头等友爱的小动作，但是鸭小子却始终满面迷惘，极其喜感。汤林芳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接下来，关雨桐开始向老谢提问，手指也是在件指指点点，讲的七八句话，倒夹杂了几十个英单词。眼看老谢听着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在关雨桐的话里酱油一样青青紫紫地变化，活像是捧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却无法下咽，实在是饭里夹杂了太多的沙子。汤林芳扫瞄过老谢痛苦不堪的表情，瞬间觉得鸭小子倒过来同鸡爸爸讲话的场景也一样趣致暖人！

    这场鸡鸭之间的对话完毕后，人事部办公室陷入了沉寂。汤林芳低头奋笔疾书，耳朵里能听到老谢把茶杯盖子揭开又盖，盖又揭开，几次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

    汤林芳用眼角余光扫向关雨桐，看到关雨桐坐着一动不动，低头安静地翻看老谢给他的件。汤林芳忽然很好，关雨桐戴着墨镜，是否真的能看到件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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