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偷看几眼后，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均聪明地闭了嘴，然后悄悄散了开去。最后剩下小荷一个人还捂着话筒愣在那里，她用了很久才收回自己注视老谢的惊愕的目光。忽然，小荷反应了过来，她赶紧重新对着话筒开始讲话，并拿起笔开始记录话筒里那位关雨桐c关先生的传真号码。

    不过，此，鸿羽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了有一个叫关雨桐的人将要前来公司面试。关雨桐同意前来面试的决定，是在收到小荷传真过去鸿羽公司的简介半小时之后，电话通知前台小荷的。

    像往常一样，第二天早早地，老谢已经到了公司。但是，今天的他坐在办公桌前，显得有些魂不守舍c坐立不宁。他不停地盯着手机看，隔一会儿又捂着话筒用公司电话打电话，双手捂在话筒，压低嗓门跟电话那头嘀嘀咕咕，眼睛还时不时地从眼镜方警惕地瞟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汤林芳，似乎生怕对方将电话内容听了去。

    人事部办公室里总共三张桌子c两个件柜，靠门一张普通大小的办公桌，其余是两张大的老板桌，两张老板桌差不多是对拼在一起，间只拉开一条很窄的缝隙，一张后面坐着他这个行政主管，另一张后面坐着汤林芳这个行政副主管。俩人面对面办公将近十年，老谢甚至能看清汤林芳脸的化妆，汤林芳也能看到老谢嘴角的馒头屑。

    老谢恨桌子的这种摆设恨很久了，每次老谢只要一抬头，能看见两米之外汤林芳那张特务脸——这是老谢在家里和谢太太聊天时，用来特指汤林芳的专属名词。可是，奈何人事部办公室实在太小，空间逼仄，无论老谢拿着卷尺怎么丈量，如何设计，始终没有办法将两张老板桌分开，公司三张桌子c两个件柜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变化出第二种摆法。老谢在多次尝试后，终告放弃，他相信算孙悟空来了也没用。

    老谢怀疑这间办公室简直是度着三张桌子c两个件柜的尺寸和摆法建好了的。老谢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因为鸿羽公司各办公室是将锦绣大厦整个十七层租下后，自己间隔出各部门的办公室的。老谢后来还想一种可能，也可能是公司当年负责采购的人，量着这间办公室的尺寸去买的家私，当然，这个已经无从考证。总之，老谢在这种不得已，耿耿于怀地与汤林芳面对面过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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