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马明辉立即打开手机,给夏雨婷发了一个紧急信息和定位过去
楼下,老梁头抹了几滴悔恨之泪,还在陈述那些不堪回首之事。
“爹,有啥话进屋再说。”
柱子已经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担心被路人听见了他们所讲之话,赶紧将老梁头拉进了堂屋。
柳秀娥则快速跑到院子里将大铁门从里面锁上。
老梁头坐在木凳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二人,“柱子,秀娥啊,爹干了一件蠢事,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自首吧,或许还能弄个宽大处理。”柳秀娥心里打着小算盘,故意这么说了一句。
柱子假装摇摇头道,“绑架罪不轻,再加上您老人家还——那个了,估计得蹲大牢啊。”
“对对对,不能去自首。”
老梁头也意识到自己干的是罪恶事,即使自首了,也跑不了干路,当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怎么办啊?”柳秀娥又沉声问道。
“柱子,你赶紧给爹想想办法啊?!”
老梁头将一双可怜巴巴地目光投向梁铁柱。
柱子撇撇嘴,故意叹口气道,“哎——要不然一条道道走到黑,干脆就把她藏在地窖里了!”
“这——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梁头点点头,心里暗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啊,居然能想到一块儿去。
不料,柳秀娥却摇头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们没看电视里,那些人贩子把人拐到深山里卖了,二三十年后不还是被警察给逮了吗?”
“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柱子指了指老梁头,又指了指柳秀娥,故作深沉地回了一句。
“对对对!”老梁头立即点头,又将一双乞求的神情投向柳秀娥,“秀娥啊,你是爹的好儿媳,一直都很孝顺,爹求你千万别将这事儿说出去啊。”
“这个啊——我一般还是守口如瓶的。”
柳秀娥故意说得漫不经心,柱子跟着就趁火打劫地问道,“爹,你说你那两亩鱼塘卖了多少钱来着?”
“三十八万!这么着吧,我给你们分二十万,自己留十八万养老怎么样?”
老梁头总算看出来了,这两个混球是要拿绑架之事威胁自己!哎,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悔不当初啊!
“爹,两亩鱼塘才卖三十八万?不可能吧?我听梁三皮说你老要的不是这个数啊!”
柱子看起来老实,实际上是一盏不省油的灯,他估计老梁头那两亩鱼塘就不止卖了三十八万,所以故意搬出梁三皮来诈老梁头。
老梁头不知是计,果然上当,只听他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确实要了一千万,不过人家肯定不干,只给了我四十万啊!”
“爹,你刚才说的是三十八万,现在怎么又说是四十万了?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啊!您老说说,到底卖了多少钱啊?”
柳秀娥见老梁头慌神了,暗地里对柱子竖了一个大拇指。
柱子眉毛一扬,又阴笑着吓唬道,“爹啊,你可知道绑架罪和强奸罪,还有侵犯公民人身自由罪得判多少年不?指不定还要吃枪子啊!”
“我——我那两亩鱼塘卖了六十万,给你们四十万好不好?”
老梁头被柱子一吓,彻底交代了。
柳秀娥还有些不相信,“真的只卖了六十万?”
“真的,不信,你们跟我来!”
老梁头说着就将藏在风车漏斗里的那袋钱找了出来,然后带着二人往楼上走。
马明辉听得脚步声,赶紧滚到老梁头那睡屋的床底下藏了起来。
很快,三人走进了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