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蔚蔚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她的眼睛很大,即使是耷拉着眼皮,也不会让人觉得黯淡无神。
只是这苦哈哈的脸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皱眉表明她现在的心情可不太好,就连平日里翘得老高的双马尾都像霜打了的茄子。
也是,不管是谁,被石鸿远叫到办公室,不吓到脸色发白就不错了。
“你们两个真是不让我省心!执法队都快被你们带成拆迁队了!”
耳边传来学院执法队负责老师石鸿远巨雷般的斥责声。
如果可以的话,迟蔚蔚真想掏掏耳朵,虽然她早就习惯了左耳进右耳出,不过老石每次骂人都让人觉得嗯振奋。
整栋楼都抖了一抖,如果还能面不改色,那怕不是个聋子就是个面瘫
想到面瘫,她眼珠子一转,看到旁边跟她一同挨训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老石的卖弄,不经意间笑出了声。
“呵,面瘫!真跟个傻子一样。”
迟蔚蔚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可惜她不能明目张胆地掏耳朵,她只好无奈地撇撇嘴。
“嗯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等会儿吃什么口味的棒棒糖好呢?”
“迟蔚蔚!”
“嗯?”突然被点到名,让她的心思不得不从糖果店里跑出来。
“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老石阴沉着脸,目光像饿狼一样盯着她,好像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会扑上去,撕咬,啃食殆尽。
饶是胆大如虎的迟蔚蔚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老家伙肯定碰上什么衰事了,难不成老婆跟人跑了?真倒霉,撞枪口上了。”
“这您得问他呀,”她瞥了瞥旁边的黑衣男子,道:“学院哪条规定说执法队的人就能随便监视别人,我也是执法队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和别人不一样,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冷清的话语从一个男子口中传出,他身上穿着显得干练的黑色风衣,身材高挑,脸色很冷,即使是面对老石一般人不能承受得住的吼声一样显得平静,面不改色。
换做平时,迟蔚蔚或许会吐槽一句面瘫,可是现在她看见那张冷漠的脸就来气,那份冷傲就像谁都欠他几百万根棒棒糖似的。
“楚听南,老娘行的正,坐得端,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和别人哪有什么不一样?”
嗯最多聪明可爱了一点,又漂亮了一点
“你三天两头就让人跟踪我,真以为我是好惹的?”
迟蔚蔚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停着打着小算盘。
“靠,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又去举报我?嗯上次卖盗版的《冰肌玉骨术》给小学妹好像被李恒阳看到了,不过那家伙估计没有这个胆子,估计是杨卓音,这老女人上次跟我抢名额没打过我,这次换届肯定不会让我当选。”
想着她又瞟了旁边的竞争对手一眼,不屑地说了四个字:“狼狈为奸!”
老石将她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心里乱成一团麻。
在他看来这两个学生都是一等一的好苗子,否则也不会想让他们在中级班去接管执法队,可惜俩人偏偏行事风格天差地别,还谁都不服谁,要是让其中一个当选队长,另一个肯定不干,也不知道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别说一起共事了,就是呆一块都不可能,要怎么解决这件事他到现在都没什么法子,这两个小家伙的烦人程度都快赶上他家婆娘了。
石鸿远现在很烦躁!
那个叫楚听南的黑衣男子听到迟蔚蔚的争辩倒是罕见地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实证主义者,他始终坚信,凡事都讲究证据,要不然也不会接到举报不直接找上门,反而是派人去监视她了。
看到迟蔚蔚义正言辞的说理,他不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