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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太礼的葬礼隔天在帝市的八宝山举行,因为任太礼在世时膝下无儿无女,葬礼的一切事宜都由孟忠游一手操办。

    因为希望之家在整个龙国都有很高的声誉,任太礼的事迹更是被很多人熟知,所以这一天社会各界的团体及个人都从五湖四海赶来吊唁任太礼,这些人当中不乏还有商界名流和公众人物。

    孟忠游和吕漫池披麻戴孝,就像任太礼的儿女一样对前来吊唁的人跪拜答谢,鲁楠穿着一身黑衣,神色凝重的守在孟忠游身边,不善言辞的他说不出安慰孟忠游的话语,每当孟忠游答谢迎送亲朋好友时,他也跟着默默跪拜行礼,用行动以表自己的心意。

    整个葬礼按部就班的进行,来送任太礼的人们全都表示非常悲伤难过,整个八宝山公墓一上午都沉浸在一片哭声和惋惜声之中。

    葬礼结束之后,任太礼的墓碑前就只剩下孟忠游c吕漫池c鲁楠还有希望之家一些老员工们,他们都是跟着任太礼一起从年轻时就投身在希望之家身上,一直风雨同舟走到了今天,对于他们来说,任太礼除了是他们的领导者,更像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一般存在。

    孟忠游站在任太礼的墓碑前一言不发,他深邃的双眼此时此刻已经毫无平时的那股锐气,吕漫池单膝跪地将鲜花摆好,红着眼眶轻声呢喃,诉说着对任太礼无尽的悼念。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下午,鲁楠开车载着孟忠游和吕漫池回到了希望之家,他们和几位老员工一起收拾着任太礼的遗物,希望之家的孩子们也都和孟忠游他们的心情一样悲伤难过,孟忠游不想让孩子们触景生情,所以想把任太礼生前的东西带回去留个纪念。

    在任太礼的房间里,吕漫池摸索着那熟悉的桌椅板凳,思绪不禁回到了前阵子任太礼亲自下厨为他们两个准备午餐,那其乐融融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她实在不忍继续沉浸在其中,只好转移注意力去收拾别的东西去了。

    孟忠游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斑驳不看的相册,上面并没有多少灰尘,可见任太礼平时经常翻阅,他捧着相册坐在椅子上翻开第一页,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没想到还能再看到这张照片。”

    孟忠游边说边从相册里面抽出一张褶皱不平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儿揪着一个小女孩儿的辫子,小女孩儿委屈的憋着嘴直掉眼泪,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跟孟忠游和吕漫池极其神似。

    吕漫池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那张老照片,又好气又好笑道:“瞧你小时候多光荣,就会欺负我,没想到爷爷还一直留着这张照片。”

    孟忠游摩挲着手里的照片,若有所思道:“我记得照这张照片的时候,那时候用的柯达相机还是放胶卷的,爷爷拿着相机喜欢了好一阵子,走到哪儿拍哪儿,尤其是喜欢给咱们拍照。”

    说着,孟忠游又翻出了好多张他和吕漫池小时候的老照片,还有几张是其他孩子,他们也都是和孟忠游同一时期被送到希望之家的。

    再往后翻了翻,照片的数量便越来越少,大部分照片都是希望之家全体师生的集体照,上面标有日期和说明,但是再没有像抓拍孟忠游他们小时候的那些照片了。

    “爷爷留给我们的这些回忆,我会一直珍藏到老。”吕漫池将相册捧在怀里,潭水般的眸子望向窗外的夕阳,情绪稳定了许多。

    孟忠游起身走到窗前,双臂搭在窗沿,他看着远处夕阳的余辉渐渐变弱,沉默了十分钟之后,这才缓缓开了口。

    “人们总说要化悲痛为力量,其实当一些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句话其实只适合用来安慰别人。”

    “所以说人们想要变得坚强,只是因为内心太过脆弱。”吕漫池感慨道。

    “敢于面对,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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