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菜绝望的在漩涡中挣扎，想要抓住什么，哪怕是一根稻草也好。

    然而漩涡里除了水就是水，剩下的还是水，唯一的杂物就是他，水鬼本就生于水，不算多余的东西。

    牧小菜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漩涡中心，心中充满了悲凉，难道那样的可怕的场景还要再来一次吗？他即使死也不想要在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请问咬舌自尽能不能自杀成功，很急的，在线等！

    牧小菜最后还是选择苟活于世，万一咬舌自尽不成功不是大亏？

    况且死掉了会黑到天荒地老，这里也就黑一会儿，就当做是日食好了。

    放松心态的他想要看看水鬼背后的到底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排场，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将他从地狱里拉出来，拉到这不知是哪里的地方。

    应该是鬼物的一个大佬吧？说不定拉一拉关系就能帮忙把手上的骷髅纹身弄掉，这样他就不用在异域里摸爬滚打了，赶快回家打游戏，那多爽呀！

    心中幻想着不可能发生的好事，他放弃了和漩涡的对抗，顺其自然的被拉入漩涡中。

    牧小菜的身影消失了，可是漩涡还是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整个湖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漩涡。漩涡湖没有停止步伐，继续吞噬着岸边的泥土，将岸边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拉入了湖中，白骨碰到了湖水，立刻活了过来，挥舞着自己的肋骨冲向岸边，用力击打在湖边透明的光罩上。

    骨头击打在光罩上，甚至连激发出一点涟漪，瞬间被反作用力震得支离破碎，用重新变成了一堆枯骨。岸边密密麻麻的骷髅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最后都免不了重新化为一堆枯骨，可是碰到了湖水，他们又起身继续攻击光罩。光罩可能被惹怒了，突兀地光芒大方，所有被光芒照到的骷髅都重新躺在了地上，甚至碰到了湖水也没有一丝反应。

    漩涡被光芒照到没有消散，而是旋转的越来越快，想要与光芒分庭抗礼。光芒陡然间亮了许多，漩涡无奈的败退，越来越小，急速向湖中间收缩，光芒继续追赶，直到将漩涡吞噬。

    湖面上又恢复了水波不兴的镜面，微风吹过，却是带不起一丝波澜。

    水下的牧小菜却很难受，水鬼还在拉着他向下，想象中的昏暗没有出现，湖水中泛着蓝光，偶尔还有几条鱼从他身旁游过。

    此时的他却无暇欣赏，因为不知道是水鬼忘了，还是因为之前的他的行为恶意报复，他不能呼吸。

    没错，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在水下不能呼吸很正常。

    但是水鬼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他经常把人类拖下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没有注意到牧小菜的异状，还以为是牧小菜不想下来故意在挣扎。

    牧小菜肺部仅有的氧气已经消耗殆尽，他只能试着看能不能变异成鱼人，或许还有一点活路，可是残酷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从他嘴里冒出一股气泡，腥苦的湖水进入他的嘴里，人就是人，并不能在水里呼吸，除非你带了氧气瓶。

    他只能剧烈的挣扎，想要借此引起水鬼的注意。

    水鬼真的在恶意报复，它完全无视了牧小菜的动作，反而加快了下潜的速度。

    牧小菜因为缺少氧气已经意识恍惚了，他现在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阎王好过c小鬼难缠。得罪了老大，可能一刀砍死也就没有什么事了，可是落在小弟手里真的是要十八番酷刑走一遍，想死都死不了。

    牧小菜的誓言又多了一条：“这辈子他都不玩潜水！”

    他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只能任由水鬼动作了，说不定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也成了水鬼的一员。

    感受到牧小菜不在争扎，水鬼嘿嘿一笑，终于报复回来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