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有的。

    再者，暮无颜最清楚自己的身体，行事自然是有分寸的。

    “好。”帝染轩答应了，扶着暮无颜重回到了无尽湖方向。

    凤岐山果然还站在那里，目光怔怔地望着无尽湖的另一侧，神色有些凄楚。

    “是在看对岸的扶摇花吗？”暮无颜松开帝染轩的手，缓缓走了过去。

    “我对不起她们……”凤岐山低低说道，在知道拓跋婉母女根本就没有恨他的时候，心中的内疚和自责反而更浓了。

    “斯人已逝，现在最重要的是当下，我想婉儿也是如此，她最不希望的是你会出事，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在一起，那该多好啊。”暮无颜望着凤岐山，缓缓说道。

    凤岐山的身躯微微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浓重的哀伤，不过却一闪而逝。

    “你说你有办法让阿娇倒戈帮助我们，但我思来想去，阿娇这一生最执念的，便是找我们复仇。凤家主，你又会有什么办法呢？”暮无颜问道。

    凤岐山后退两步，神情稍稍 有些慌乱，但却还是异常坚定地说道：“我并没有欺骗你们，我的确有把握让阿娇帮我们。”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猜一下吧，除了复仇外，还能有什么让阿娇心动的东西或事呢？容貌，对，女人的容貌。”暮无颜顿了顿，但清寒的眼神，却如两把最犀利的剑一样，狠狠刺在了凤岐山的心头。

    凤岐山身躯摇晃，神情似要崩溃了，他突然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心底所有的秘密，竟无所遁形！“可是，凤莹莹也说了，你的血肉只能暂时恢复容貌，当日，阿娇也吃了，想必她也清楚。但是你还是要这样做，那么就说明……恢复容貌未必不可以，但必须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危

    。”暮无颜一字一句，却如同锥子一样，狠狠敲在了凤岐山的心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凤岐山终于崩溃了，他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道，“我这辈子都是欠她们母女的，欠她们的太多太多，别说是我自己一条命，哪怕是坠入九幽地狱，永世受苦受难，只要

    能偿还她们，我也愿意！”彻底恢复容貌的办法的确有，那便是必须要取他心头之肉，若是壮年时候，兴许凤岐山还会有恢复生机的可能，但此时，垂垂老矣不说，前阵子更是被凤莹莹如此打击，若是被取了心头之肉，焉有活下去

    的机会？

    帝染轩听到后，也不禁动容了，说实话，他对凤岐山还是有些瞧不起的，哪怕是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了，心头的那一丝鄙夷，还是抛弃不了的。

    但此刻，他被凤岐山的那份父爱感动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以为你做对了，但有没有想过事后婉儿会怎么想呢？”暮无颜一字一句说道，“婉儿已失去了她的母亲，最不希望失去的，便是你这个父亲。所以，既然我知晓了，便不会让这事发生了。”

    “可是--阿娇那边……”凤岐山豁然抬起头，他绝对不会让拓跋婉涉险的，必须要让阿娇提供分神大法，用分神去取绿洲之心。

    “此事交给我，说到底，阿娇的仇恨，因我而起，而二郎也受过她的救命恩惠。我这个人恩怨一向分明，此事，我会处理，我会她交出分神大法。”暮无颜斩钉截铁地说道。

    “无颜--”帝染轩霍然大惊。

    无颜去说服阿娇，要知道两者用仇深似海来形容，那也不为过啊，无颜会有什么办法呢？

    除非--除非交出自己的命啊。

    “我绝对不同意！”帝染轩毫不犹豫地说道。

    “若是真要求阿娇，那就我去！”帝染轩斩钉截铁地说道。

    暮无颜是多么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以让她低声下气去求人？再者，阿娇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