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皇后,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说看。”说罢,双眸凝望着王皇后。
王皇后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思索了一会,道:“事关重大,一方是陛下的儿子,一方是我兄长,臣妾实在不便发表意见。”
“但说无妨,即便说错了,我也不会治你罪的。”越王摆摆手。
见越王这么说,王皇后凤眸微微一闪,神色却一黯,哽咽道:“我那侄子死的太可怜了,他在京城一直本本分分,何曾去惹过这暮无颜。是这个暮无颜,不分青红皂白冲入仙客居,还杀死我那可怜的侄子。陛下,这暮无颜仗着你对她的恩宠,越发无法无天,此事绝不能姑息!而且,她在军中素有威望,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早晚是一个祸害。”
“所以,暮无颜必须死?”越王眸光闪了闪。
“是的,陛下,暮无颜必须死,这样才可以让我兄长安心,让越国安心。”王皇后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和越王多年的夫妻,越王虽然表面对暮无颜恩宠无比,但她最清楚越王的心思,实则他对暮无颜忌惮无比,巴不得杀之而后快!
越王轻轻敲击着床榻边缘,指尖发出轻微的声音,阴冷的眸色中忽然光芒一闪,只听他缓缓道:“那帝染轩呢,依你之见,又该如何处置他呢?”
王皇后小心地看了越王一眼,道:“二皇子虽然也参与了进去,但受暮无颜蒙蔽,只是帮凶,不过责罚还是必须的。”帝染轩再怎么不受越王待见,但毕竟是越王的儿子,因此王家可以无所顾忌地对付暮无颜,甚至置于死地,但对帝染轩,可以打可以骂,但不能杀。
这应该是陛下的底线。
越王忽然凝眸望向王皇后,眸色虽然不严厉,但阴沉肃冷,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怕,仿佛一潭黑漆漆的深水,谁也无法揣摩其中的寒意。
王皇后被越王看的心头发毛,委实不知道越王究竟想要听什么,心头蓦然闪过一个连她都觉得荒谬的想法。
难道越王想借王家的手,不光除去暮无颜,同时也除去帝染轩?
就在王皇后心中忐忑的时候,越王终于开口,声音缓慢低沉,可是有一种让王皇后说不出的冷意。
“给王肃带句话,就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完,越王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王皇后。
王皇后轻轻敲击着越王的后背,脸上却掩饰不住惊异之色,越王这话的意思是难道真被她猜中了?可是向来只听说皇子夺嫡,手足相残的残酷,没有父杀子的先例。虎毒不食子啊,陛下是真的这么打算的吗?
王皇后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可是任她怎么猜想c推断,都猜不出越王的真正心思,她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兄长比她聪明,她只要将这句话告诉兄长便可,一切由兄长定夺吧。
“挫骨扬灰?”帝染轩掀了掀眉,蓦然跳将起来,遥遥指着王肃的鼻子骂道:“老匹夫,就凭区区一根腰带,就断定我妻子就是杀死你儿子的凶手?这也太荒唐了,那仙客居里,也有本王打赏姑娘的东西,那本王也是凶手了?其他恩客留下的东西,那他们也是凶手了?”
“你”王肃一时玉塞,帝染轩虽然说的有些赖皮,但不无道理,此事他的确没有什么证据,没有证人亲眼看到暮无颜杀人,光凭区区一根腰带,定暮无颜的罪很是牵强。
“大人,何必和他们费口舌之争,是与不是,将他们捉了,严刑拷打后,真相自知。”统领怨毒地看了暮无颜一眼,很恨道。
王肃点点头,暮无颜手中的箭弩虽然威力不俗,但他带来的亲卫军有数千名之多,暮无颜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逃脱他的手掌心。
只是这个帝染轩,有些棘手,虽然王肃很想一起将他杀了了事,但对方毕竟是越王的儿子。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侍卫匆匆从外面赶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