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柳细细一字一字地道:“梅解元!”
“梅解元被困在灵宅内,你莫要说笑。”肖半言道。
柳细细道:“我知道他不但没有被困在灵宅内,而且指点欧阳飞脱身而出,你相信么?”
肖半言有些惊喜地道:“果真?”
柳细细道:“他就在房外偷听了,梅解元,我说你就快进来吧,男子汉大丈夫,怎么鬼鬼祟祟的。”
梅解元一笑,居然被发现了,只好在在房外笑道:“句句属实,梅解元有幸的肖先生指点,大难不死,特来拜谢。”
肖半言道:“不谢不谢,快请进来,这里有烙好的葱花大饼,香喷喷的。”
梅解元走进密室,看见一张大炕,肖半言正盘腿坐在炕头上,手里拿着油乎乎的葱花大饼,桌上有一壶酒,桌角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柳细细坐在另一边,笑咪咪的,脸上春色浮动。
梅解元一走进去,柳细细道:“你喜欢偷偷摸摸地跟在女孩子的身后,这可不是好习惯。”
梅解元道:“情非得已,请花蜘蛛见谅。”
柳细细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道:“你说什么?”
梅解元道:“江湖上有一只大名鼎鼎的花蜘蛛,专门用毒,蛊惑男人,想不到就是南天一剑的堂妹子,这位柳细细姑娘,真是见面胜似闻名。”
“好说,好说。”柳细细从炕上一跃而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梅先生请坐,不错,我就是花蜘蛛。”
梅解元摇了摇头,苦着脸道:“我不敢坐,你刚在我要坐的地方下了毒,我一坐上去,恐怕要烂掉屁股,男人没有屁股是一件很郁闷的事,骨相上有臀骨圆起者,宝贵悠久一说,我说得没错吧,肖半言?”
“一点不错。”肖半言点点头道,“屁股大的男人要当官,你看看我,我就没有屁股,所以终身贫贱。”
梅解元道:“可是肖先生守着一大批宝藏,而且那张图还落在肖先生的身上,肖先生的身价想来早已价值不菲,看来骨相一说也并不是十分准确。”
柳细细脸色勃变,苍白地道:“肖半言,原来那张图落在你手上?”
肖半言神色不变地道:“你想毒死我吗,你没有看出来,梅解元在挑唆我们之间的矛盾,让我们两个不攻自破?”
柳细细的神色立刻如春风解冻,和颜悦色地道:“原来梅解元还善长攻心战,看来你绝不是一个小捕快那么简单。”
肖半言道:“梅先生,坐。”
梅解元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刚才柳细细坐的地方,柳细细眉头一皱道:“你不是说,这个地方有毒不能坐吗,怎么偏偏坐上去了。”
梅解元道:“你现在把毒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哪里都不能坐,就这个地方可以坐,我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
柳细细撇了撇嘴,想法发脾气,却又忽然忍住。
肖半言呵呵一笑,“梅解元,你也对宝藏也有兴趣么?”
梅解元道:“那是当然,我是非常的有兴趣,做一个小捕快,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的银子,如果有机会,我自然想过一次挥金如土的生活。”
“你不怨我骗你进灵宅么?”
梅解元道:“我只有佩服,你大我说的那些故事,原来都是编出来的,虽然有点粗糙,步但是我还是上当了,厉害。”
肖半言道:“你不怨我,偷了你身上的那张图?”
梅解元道:“正相反,我感觉非常的荣幸,因为你不是什么县衙的事业,而是天下第一的摸骨大师,还是天下第一的快手神偷,我想起来,三十年前,江湖上有个肖快手,号称天下第一偷,偷金偷银,还偷女人的心,不过在他最辉煌的时候,却忽然从江湖中消失了,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