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回过家。”
冯笑香点点头,“明白了,那我调监控查查,看他出了医院之后去了哪儿。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好。”吴端道:“再查查吴亦彦的通讯记录,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揪出来他报了哪家pua培训班。”
“放心,我会把他的基本信息全过一遍。”
分配好工作,吴端闫思弦貂芳结伴出了市局,奔向舒澈所在的医院。
舒澈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安眠药的副作用让她昏昏沉沉浑身无力。
她眼角有层层叠叠的泪痕,想来恢复意识之后就一直在默默流泪,让人看了不免又怜又恨。
看到闫思弦——确切地说,她根本不敢看闫思弦——她只是知道闫思弦来了,便将目光安放在跟闫思弦南辕北辙的地方。
“闫总,对不起,实在是……麻烦你了。”舒澈的声音有些沙哑。
貂芳赶紧从床头柜的一摞纸杯中拿出一个,给她倒了水递过来。
她和吴端都没说话,因为吃不准舒澈知不知道闫思弦的刑警身份。
等喝完了水,舒澈又道:“我知道,我这样实在说不过去,太不职业化了……闫总,我……辞职。”
闫思弦挑了下眉毛,“你确定能找到比做我助理更好的工作?”
“我……”
“找不到你急着辞什么职?我又没说让你走。”
“可我……”
“我就问你一件事,”闫思弦道:“后悔了没?”
舒澈瞬间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哭,闫思弦便安静等待他哭完,等待她的答案。
“……嗯……嗯。”
这回答夹在哭泣时换气的间隙中,弱弱的。
“那记住这后悔吧,”闫思弦道:“记住你要是昨晚就死在家里,现在哭天抢地的就是你的父母,你连道歉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冯笑香给舒澈递上纸巾,她狠狠地擤着鼻涕擦着眼泪。
“你……真不开除我?”舒澈道。
“工作生活分开评判,即便你在这件事上蠢成了驴,也并不妨碍你有不错的工作能力。”
舒澈渐渐收住了哭,向闫思弦保证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那我以后工作一定……一定加倍努力……”
闫思弦打断她道:“我是刑警,这事儿公司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舒澈终于看向了闫思弦,眼中有迟疑有恐惧。
“闫总……那个……”
她猜到了闫思弦的下文,她知道闫思弦要以刑警的身份介入这件事。
舒澈下意识的反应是隐瞒整件事。
一个被骗到自杀的傻女人,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到,大家会如何看待她。
蠢,活该,贱。
就连她自己都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她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这样丢脸的事,她只想埋在心底。
“不……”她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闫思弦。
慑于闫总的身份,她不敢直接拒绝。
闫思弦适时给出了保证:“你的身份不会公开,除了我和我的几个同事,我们会和你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一时糊涂,被一个混蛋骗得生不如死。
公司内部我已经跟相关人员做过解释,我说你家里有事,休假了。你不用担心。”
看起来,闫思弦的信用还是颇有保障的,他这么一说,舒澈便放下心来。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舒澈问道。
“细节,你跟吴亦彦是怎么认识的?他又是怎么一步步把你骗到如此苦不堪言的境地,又是怎么劝你自杀的?”
舒澈吸了吸鼻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路。
吴端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我跟他认识,是通过朋友介绍的,那会儿他还是我朋友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