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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舒殿儿向来是信的。但她更坚信的,是凡事都有一个时限。自她穿越至今,扭转了舒雨洛被动挨打的局面,造就今日偏安一隅的战况。但是,只要杜莲对这正妃之位有意,只要这府里的女人对所谓的尊崇向往,就不会容她一辈子逍遥自在。那些或虎视眈眈或作壁上观的,这么久了,也该忍不住再度出手了。而她单打独斗,终归吃了人生地不熟的亏,总会落于下风。本想着至少将沈媚排除敌营,偏生这人一言不合就暴走,从不瞻前顾后,实在不好掌握。

    如何是好?

    沈媚走后,四下无人,舒雨洛心中的烦闷便没了遮掩的需要,齐齐摊在脸上。手上的茶碗盖掀起又合上,终究是一口没喝。

    “茶凉了。”

    舒雨洛猛然惊醒,回头一看,果然是云亦濛,领着一位素未谋面却通身气派的年轻公子。

    他们何时来的?又从何处过来?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若是比我先来,该不会听去了我与沈媚的对话?

    捧茶的栀梅刚刚上前添了茶,又被云亦濛指派道:“古小侯爷想要四处看看,你们跟去伺候吧。”

    古登冲云亦濛挑眉一笑,配合地带着两个姑娘走了,亭中的温度忽然冷却下来,云亦濛看了舒雨洛一眼,掀袍坐下,道:“王妃是不是该告诉本王一些事情。”

    舒雨洛以为他是听到了自己与沈媚吵架,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也有些讪讪,打马虎眼:“妾身不过与二夫人有些话不投机罢了,没什么,不必烦扰王爷的耳朵了。”

    云亦濛直直地盯着她,心中打量她是不是装糊涂。舒雨洛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忽然间被云亦濛握住了手腕。

    云亦濛一用力,将舒雨洛这个圈在自己怀中,然后将舒雨洛的左手也掌握在自己手中,顺势将她双手反剪到背后。

    舒雨洛觉得别扭,只好偏开头问他:“你究竟想我说什么?”

    “说说这段日子以来该说的真话。”

    “你什么意思?”舒雨洛终于觉得不对起来,连带着这个姿势都可疑起来,他虽未用力,可自己依然像是瓮中之鳖。于是先前所有的别扭和羞赧在一瞬间全部弃她而去,舒雨洛只觉得惊恐,不知道云亦濛带着微凉的指节会在哪一个瞬间掐断自己的呼吸。以云亦濛的武力值,自己根本无从抵抗不是吗?

    “你讲着南方的习俗,带着南方的口音,怎么能扮演好一个北方的王妃?”

    “你,你怀疑我不是舒雨洛?”

    “我确定你不是舒雨洛!”

    云亦濛桎梏着舒雨洛的左手忽然使力,舒雨洛吃痛却无暇顾及,她只能硬着头皮为自己开脱:“你也太独断了,你难道不晓得我母亲是南方人吗?”

    “贞静夫人确实是南方人,可是云南与江南还是有差别的。舒雨洛天资平平,耽于安逸,虽也识文断字,终不过尔尔。可你呢?通乐理晓术算善厨事,你当真以为,本王娶妃之前,会一无所知吗?”

    “或者本王换个问法,正月初一生辰的,是谁?”

    所以他早早就起了疑,却假装不知放任自己,到今日来个退无可退。

    云亦濛的目光流连她脖颈处一次又一次,就像悄悄将白练缠了一圈又一圈。哪怕事实上脖颈空无一物,感官却还是被命悬一线的窒息欺骗。

    “我不是舒雨洛怎么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样的话,她终究说不出来,会死亡的感觉太可怕了,她真真切切尝试过一次,无法驾轻就熟,依旧不可承受。

    不可承受之重,是陡然滑落的泪珠。

    被云亦濛放在石桌上安然作壁上观的白瓷酒壶忽然牺牲在亭中的灰石地上,清脆的裂声像是最后一个蚁穴,舒雨洛的心理防线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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