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进同退啊!
“怎么?濛儿这般不放心,是怕哀家欺负了你的王妃不成?”
“皇祖母说笑了。”云亦濛一笑,便点头告退。徒留舒雨洛在心底为赋新词强说愁:看来终归是夫妻,临难各自飞啊!
云亦濛走后,太皇太后问舒雨洛道:“哀家这有一新曲,不知九王妃能弹否?”
舒雨洛略一思量,然后老实回答:“若是有谱,臣妾应当可以。”
太皇太后便点了点头,一旁伺候的柳嬷嬷会意,小心翼翼取了太皇太后珍藏的曲谱,呈与舒雨洛。
舒雨洛阅过一遍,心中有些数。曲倒是好曲,可惜是个残谱。但见太皇太后这样郑重的神色,想来也不是戏耍自己,便在琴凳上坐下,重新起奏。
“二十年了,不承想还能听到它的声音。”太后沉默许久,方说出一句意味莫名的话。目光飘散了许久,方又去看底下站着的舒雨洛:“你上来,让哀家细瞧瞧。”
舒雨洛只好移步上前。
太皇太后看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了句:“也是个齐全孩子。”然后身子歪了歪,自枕一臂目光沉沉地瞧着舒雨洛却不再说话。舒雨洛被盯得难受,偏偏又不知说什么好,手指便不自觉地开始绕流苏玩。
太皇太后深沉的眸中泛起一点涟漪:“今儿晚了,哀家不留你了。待正月初一,哀家送你件礼物。杏儿,送九王妃。”
果然年岁就是最深的修行。舒雨洛完全搞不懂太皇太后的意图,难道就是为了召我来弹两个曲子?宫中多好的乐师没有啊?看太皇太后的样子,又这样珍视那琴c那残谱,莫不是某位故人所留?
“九王妃,这边请。王爷在那等您呢。”杏儿伸手遥遥一指,“奴婢便送到此处了。恭送九王妃。”
舒雨洛点点头,戴上斗篷自带的帽兜,小跑几步,出了屋檐跑到云亦濛身边。待上了马车,确定再无旁人时,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先帝善筝吗?”
“为何有此问?”云亦濛觉得奇怪,下意识扬眉,无形中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以他近来对舒雨洛的了解,舒雨洛不是个有闲心的人,向不过问什么,除非与她自身相关。
“没什么没什么,闲话家常嘛~”舒雨洛度云亦濛的神色,应该不是,那,难道是哪位公主?刚才走的时候,好像隐约听到个名字,叫什么“灵儿”?
“皇祖母育有一子三女,但三位姑姑的名讳并无‘灵儿’的。”云亦濛说完却也觉得这名字隐隐有些熟悉,蹙眉想了想,女子,灵儿,善古筝?
“宫中倒是有这么一位,极擅古筝。”
“谁啊?”
“王妃似乎还没告诉本王,为何能相和《洛阳玉宇》。”云亦濛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后靠,调整出一幅舒适的样子来。
“因为,妾身听过一遍曲子啊!就在二夫人的生辰上。其中有一段唱曲用了《洛阳玉宇》。”舒雨洛狡黠一笑,“术业有专攻,还是你当真以为我天赋异禀?”说完之后,下巴微抬,示意云亦濛说出答案。
“那位,是先帝已故宸妃的闺名。”
宸妃?这一听就是宠妃的名号啊!宠妃?舒雨洛忽然想起杜太后那一闪而过的恨意。脑中忽然有个狗血但极有说服力的念头成形。
“莫,莫不是妾身长得很像已故的宸妃?”
云亦濛大概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微微愣了愣,然后摇头:“二十年前的旧人了,宸妃得幸那会,本王尚小,不记得她的长相了。不过——”云亦濛顿了顿,调整坐姿,身子微微前倾看着舒雨洛,“宸妃一直是大云第一的美人,生前和身后。”
舒雨洛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差点扪心发誓:我真的只是好奇,没有自夸的意思啊!
回到水泽院时天已经大黑,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