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等,他越来越讨厌阴鸷的术甲通。要是能跟靖安民走一趟倒也能畅快许多。术甲通答应了,蒲察阿虎赶忙挎上弓箭,抓起佩刀一溜烟跟着走了。
马豹穿的还是那件暗红色短衣,手里倒提着一把长朴刀,上面搭了三个钮,走了好一段路,到了晌午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庄客突然叫喊起来。
“快看!这又有死人。”
“大惊小怪。”马豹骂着走了过去,无非是三具尸体而已,一个中箭,两个中刀。
不过片刻,蒲察阿虎也赶了过来,查看尸体之后却有点疑惑。
“这里已经离山下不算太远了,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而已,这回是谁杀的人呢?”
靖安民片刻后也赶过来,眼看这种情况,挥手下令庄客们分散搜索。
蒲察阿虎仔细地看了一下,终于发现了一处草木被压倒的痕迹,像是什么东西被拖走了,蒲察阿虎心里疑惑,也忘记了招呼靖安民一声,沿着这条路就走了过去。
高俊等人收拾了行装,程审年谢过高俊等人的帮助,执意要离开,高俊不由得喟叹,自己还是收拢不了人心,几个人还在话别。
僧虔一直不怎么说话,只是左顾右盼,突然,他拔刀出鞘,往前走了两步,随即察觉的郭延嗣也卸下弓箭,四下扫视。
不远处响起了莎莎的声音,有人踩着倒伏的青草和落地的树枝,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了。五个人面面相觑,有点慌乱的分散躲进了树林中。
蒲察阿虎,挎着弓箭,带着佩刀,走过了何志也和僧虔的藏身之处,所幸没有发现。
离高俊越来越近了,他四下张望。
高俊心里万分煎熬,一旦自己被发现,僧虔和程审年必然不能幸免,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高俊!”蒲察阿虎突然小小的叫了一声,作势就要抽刀。
就在这时,僧虔从地上一跃而起,蒲察阿虎来不及回头张望,僧虔就靠近到身后,一掌劈到蒲察阿虎后肩,后者立刻一软,晕倒在地。
“怎么回事儿?”不远处,靖安民等人听到响声,急急抄起武器,一股脑奔向这边。
山林间,突然刀剑光芒亮起,十几个人突然出现,将高俊一干人围住。
“是安民兄?”高俊颇为惊讶。
“是高俊兄弟?刀枪放下。”靖安民颇为激动,上前拍打高俊的肩膀。
“高俊兄弟果然吉人自有天相,居然完璧而出,郭延嗣兄弟和何先生也真是义气深重,能在贼巢穴救兄弟回来。唉呀,这两位是谁?”
僧虔有点尴尬,倒是程审年不紧不慢c不卑不亢的回答:
“我就是程审年,涿州义军的首领。”
靖安民片刻之间还没能理解涿州义军是什么,僧虔也暗声回答:“某温迪罕僧虔,就是术甲通追寻的要犯。”
靖安民抖了一下,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高俊,不是愤怒,不是欣赏,而是不理解。
“快!保护安民哥哥!”马豹叫了一声,一众庄客庄客又拿起刀枪,靠近前逼住了几人,枪尖几乎都要靠到高俊脸上。
“不,不必。”靖安民挥手斥退众人,但是马豹不依不饶,架好朴刀,对准僧虔。
“慢着。”高俊也制住了要反击的郭延嗣和僧虔,对方人多势众,又是早有准备,加上靖安民可不是泛泛之辈,让早已疲惫的僧虔和郭延嗣上阵,胜算决然不多。何况眼下没太多时间了,高俊也只能拼一把。
“安民兄能相信兄弟吗?”
“呃,按理我是相信高俊兄弟的,可”
“这两位都是好人,僧虔是被冤枉的。”高俊已经没时间调和自干金靖安民和缓则程审年的分歧了,眼下只能赌一把,看过去几天的相处能不能让靖安民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