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郭延嗣突然站了出来。“我曾在南征军里当过弓手,能骑战马,我想做先锋觇骑,即刻打马去鸡鸣山。”
“好,好。”术甲通心不在焉的嘴上答应着,快步走了过去。
在永兴c妫川各县忙碌的时候,高俊接受了贼人们的正式讯问。
情况比高俊想象的还要好不少,没有出现老虎凳辣椒水,审问他的不是白六,一个二十多岁白面书生样子的人,听别人叫他“程先生”,想必也是白六一伙人的头目。
“你叫什么名字?”
“高俊。”
“哪里人?”
“山东移马河猛安押剌谋克人士。”
“哼,猛安谋克,我是问你哪州哪县的!”
“呃,不知道。”
“汉人还是女真人?”
“当然是汉人。”
“是汉人怎么进的猛安谋克?”
“我”(我怎么知道啊)
“不说?”一个小喽啰用刀柄狠狠凿在高俊的肩膀上。高俊猛抽一口冷气,趴倒在地,用力扭动着,试图缓解肩膀持续而强烈的痛楚。
“身为汉人,遗忘祖宗,为索虏效力,真是禽兽不如!”
“这”高俊想辩解一下,但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确实一直在为女真人效力,顿时无言以对,不知怎么回答。
“九泉之下,你有何颜面去见大宋十二代先帝,见你的列祖列宗,真是败类一个,赖狗一条,河北义军,定不饶尔!”
“义军?”高俊一怔。
“也对,你们这群汉奸叫我们‘贼寇’,是好汉你就当场叫来听听!”
高俊什么都没听见,他的脑袋一片混乱,只能听见“义军”c“义军”两个字,感觉天旋地转,没来由一阵恶心,晕倒在地。
当高俊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感觉自己趴在泥土里,空气里传来淡淡的臭味,高俊咽了下唾沫,翻身坐了起来。
“醒了?”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是僧虔!
“你也在这里?”高俊惊讶的问。
“当然,我还想问你怎么来的呢。”
“这是哪里?”
“地牢。”
“地牢?”高俊想站起来,头却碰到了一个木头栅栏,他用手不断摸索着,这是一个圆形的平底大坑,直径约莫有三米,高度一米,顶上装着木栅,还挂着一把铁锁。高俊终于想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温迪罕郎君,白六这一伙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贼人。白六的老子白野驴是耿京之流的余孽,流窜太行山区三十多年了,前几年刚刚断气儿,让他儿子接了班,继续危害国家。哎?你?”
高俊把着木栅,对上面狂喊起来。
“白六!快转移!现在有三个县的保甲要围剿你!快跑!白六!白六!——!”
高俊声嘶力竭地大喊,虽然他对南宋朝廷不感冒,但是在中原陆沉将近百年之际,竟然还有义军,高俊对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只有敬佩的份儿。
“你干什么!”僧虔起身想拉开高俊,但高俊不管不顾的大喊着,僧虔一发狠,直接把高俊抱摔在地。高俊想和僧虔厮打,但他发觉僧虔在黑暗中似乎视力比他好。
“感情你小子也是个叛种,想和贼人勾结。”
“早知道是义军就早勾结了。”高俊打不过僧虔,无论怎么拼命挣扎,都被僧虔牢牢制服着。
“什么南宋,早就向我们中国进贡了,你家赵扩要向我们道家叫伯伯。”僧虔还搞起理论说服来,只可惜高俊也是受过九年级义务教育加上论坛史圈洗礼的,加上何志也最近的补课,面对这等还不如完颜腾飞水平的言论完全可以应付。
“中国有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