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在长安市面上,竟然有一出《义责徐山》被传唱不休,说得正是我家义姐遇人不淑的故事”
说到这里,郭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管是不是正在和代宗奏对,直接转向了徐镇川,声色俱厉地喝问:
“徐山,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义姐为了等你,宁可在乡下远亲家避居,也不愿进入我堂堂郭府,就是为了等你前去迎亲,这一等,就是足足八年!从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生生等成一个二十对的老姑娘!
不但如此,你远赴台州,你娘病重,我那义姐不顾乡里议论,竟然直接搬进了你家,还没过门就替你照顾病重的老娘!
你娘撒手人寰,你不在家,我义姐以儿媳之礼一手操办了你娘的丧事!
这样的媳妇,你到哪里去找!?
而你干了什么!?
你竟然对我义姐始乱终弃!?
徐山,今天我把话就说到这延英殿上,你如果不给我家义姐一个交代,我郭暧拼了这个驸马都尉不要了,也要取你项上人头!”
代宗的脸都气绿了,什么叫“拼着驸马都尉不要”?驸马都尉这个官职,重要的不是“都尉”,而是“驸马”,你还来个不要?不要驸马是几个意思?难道让我闺女改嫁不成!?
不过代宗也知道,郭暧这个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点拧,一旦认准了一件事,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张嘴闭嘴胡说八道,倒也不是什么真心,只是要表达他的决心而已,不过要说不当真吧,还真不行,谁知道这货脾气上来能干出点啥来?
一想到这里,代宗就是一阵头疼,田婉,这个名字他听说过,是在安史之乱的时候不但逃得一命,还救了年仅七岁的郭暧,这件事在当年的长安城,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大新闻,就连代宗初次听闻的时候,都忍不住要为田婉喝彩,要不是听说她早就有了夫家,代宗甚至准备把田婉招进东宫,给太子做个婕妤之类的偏妃。
却是没有想到,田婉的夫家,就是面前的徐山,你说这个徐山也是,这么好的媳妇不好好过日子,竟然还来了个始乱终弃,这不是有病吗?
一念至此,代宗忍不住斜着眼看着徐镇川。
徐镇川也正在头疼,郭暧说了一半的时候,他就听明白怎么回事了,田婉,徐三的媳妇,怪不得郭暧这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敢情是小舅子啊,也对,谁家小舅子听说姐姐受了委屈,都是这个德行。
不过,这里面,真没我事啊!
嗯,也不对要说始乱终弃的话,好像还真是我的事
徐镇川一瞬间迷茫了。
真乱!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见代宗斜着眼看过来,徐镇川连忙一供手。
“启禀陛下,这里面却是有些误会”
徐镇川话还没说完,郭暧就不干了,“蹭”的一声站起身形,还没等代宗说话呢,就直接开口。
“误会!?
你对我义姐始乱终弃,这里面能有什么误会!?
你就是个骗子!
你骗了我义姐,难道还要继续蒙骗陛下不成!?”
徐镇川看着郭暧都快点到自己鼻尖的手指,忍不住一阵苦笑,看来没有把他说服之前,恐怕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郭驸马,我说是误会,就是误会!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郭暧冷冷一笑。
“好啊,我就听听你如何巧言令色!”
徐镇川仿佛看不到他脸色的揶揄,直接开口:
“我来问你,你可知道你那义姐夫家的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不知道,我就知道姓徐。”
徐镇川一脸哭笑不得,“姓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