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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音说道:“徐参军,我家东翁这几日时常叹息,悔不该当初意气用事,签下一纸手令,将宝应元年征缴钱粮之事,全部甩给参军,身为一地父母,怎可如此行事?再者也有违官场之上前辈提携后辈的传承所以,那张手令,还请徐参军赐还。”

    徐镇川闻言,不由得心中冷笑,那张手令乃是他收缴朝廷赋税c继而侦破袁晁谋反答案的法理依据,一句后悔,就想把手令要回去,真拿他当做了官场的雏儿了?

    手令在手,如何上报,徐镇川一言可决。

    如果手令不在了,好了,有的扯皮了,这县令胡陈要是脸皮厚一点,完全可以自说自话,将种种功劳安排在自家身上,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说是徐镇川在征缴朝廷赋税的时候激起民变,正是他运筹帷幄,这才消弭了袁晁叛乱!

    真到了那时候,徐镇川就算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一念至此,徐镇川不由得深深地看了胡陈一眼,对他的无耻,又有了新的认识。

    胡陈一见徐镇川沉默不语,也不开口,刻意咳嗽了一声。

    窦师爷心领神会。

    “徐参军,明人不说暗话,我家东翁此举,不过谋求自保而已,只要徐参军愿意赐还手令,上报朝廷的奏章,还是由徐参军执笔,我家东翁万无不可!

    除此之外,我家东翁还有千贯奉上!”

    徐镇川一听,冷冷一笑。

    还是蒙事!

    如果这胡陈仅仅是谋求自保,就应当在徐镇川上奏的本章中署名,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万无不可”。

    他不署名,为啥?

    也就是说他依旧保留了独自上奏的权力!

    说到底,这货还是另有打算!

    徐镇川对胡陈和窦师爷的组合,更加深恶痛绝,也懒得看他们一次次加码c做尽小人的姿态,干脆手指老汤,开口问道:“”

    “你可认得他是何人?”

    窦师爷仔细打量老汤,半晌之后,突然神色大变。

    “这位,可是姓汤?”

    老汤闻言,哈哈大笑。

    “窦师爷,别来无恙啊?多年不见,窦师爷还能记得汤某?想当初,汤某诸事顺遂,心宽体胖,如今却落得这步田地,窦师爷还能一眼认出汤某,当真是难为你了。”

    窦师爷一脸尬笑。

    “汤汤书吏说的哪里话来?当初您在刑房任职,那是兢兢业业,这唐兴县上上下下的刑名官司,哪一件不是您汤书吏出手定下,我家东翁常说,要是汤书吏还在唐兴,又怎能让袁晁这样的宵小作威作福?”

    老汤一听,脸上神色转冷,一声冷哼之后,直接开口骂,眼睛却直视脸色大变的胡县令。

    “快拉倒吧!

    县尊但凡有一丝对汤某的信任,当初那件案子就不会屈打成招!

    山匪夜半进城,又举报在后,惨遭灭口的苦主一家,还是汤某的远方亲戚案子之中的诸多疑点,窦师爷和县尊都视而不见,如今却说什么感怀汤某,实在让人齿冷!”

    随后,老汤干脆不理窦师爷,直接面对县令胡陈。

    “胡县令,你为官多年,对袁晁一步一步坐大视而不见,当真是昏庸至极!如果说袁晁谋反,乃是他利令智昏,那么,这其中,你胡陈至少有个帮凶之嫌!”

    胡陈一听,顿时跌坐在太师椅上,自从窦师爷认出来老汤,他就脸色大变,如今被老汤安上了一个“帮凶”的名头,更是如遭雷击,跌坐在椅子上,一阵失魂落魄,口中喃喃自语:“我没有我没有帮助袁晁谋反!”

    “没有!?”老汤仰天大笑,笑声之中满是凄苦,仿佛要把多年时间压在心头的种种愤懑发散出去,“胡县令,有还是没有,你与朝廷去说吧!另外,我提醒你一句,那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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