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最前方的巨型旗舰上迎风飘扬着锦鲤旗,港城里炮台上长约十米的大火炮已经调转了方向,铁舰上的巨炮也已经张开了虎口等着羊群的到来。也许是察觉到了前方的危险,萧骘停止了大军的行进,在距离凌泽港十里之外的山丘上扎了营。
这一举动让南军将军非常不满,他气冲冲的冲进了南境总督的大帐里,质问道:“大人,大军为什么停了下来。”
说话的同时,他也注意到萧陟左右多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和一个陌生的面孔。还有那位叫鱼际的红袍密使。
“哦,对了,还没有给你介绍我新任命的几名将军。”萧骘站了起来,他先走到红袍密使身前,“这位就不用说了,你比我熟悉,红袍密使。”
“这位呢?你肯定不认识,这是东皇族的少皇子唐鸢。”萧陟随后走到穿银色铠甲的年轻人身边,他说的那位叫唐鸢的少年,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他阴骘的一双褐色的正在眼睛盯着沈飞,脸上有着与样貌不和谐的笑容,在沈飞看来,那笑容危险狠毒。
萧陟走到另一个比唐鸢稍矮些的年轻人身边说,“凌王之子,你也熟悉。”
南军将军的目光从唐鸢身上转移到凌王世子的身上时,心不禁的颤抖了一下,他被那双眼睛看的毛骨悚然,是的,当初他的屠戮鲛城的行动让他失去了袭爵的机会,现在他满头的白发更证实了他对南军将军的憎恶。
但是恶人终究是恶人,沈飞内心的良知早已被金银所腐蚀,他对鲛族犯下的罪恶早已凝聚成他军队头盔上用血泪浇筑的美丽的鲛珠。他甚至很多时候梦里都想着鲛珠,他也从未对自己的累累罪恶而感到内心不安。但当他面对眼前的年轻人时候,却有些心虚,是来自于鲛人瞳孔的每一束光芒都似乎有千千万万道鲛族的目光同时盯着他,让他在炽烈中煎熬,在过错后反思。绝对不是,是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位便是著名的南军将军,蓝月堡主沈飞。”萧骘走到他的身边说道。
南军将军躲避着来自别人的目光,他故作沉着,不伦不类的高傲在别人看来,浮夸的像极了市井里一些知名的喜剧演员。
“大名鼎鼎的南军将军可是出自凤凰城著名的沈家?”唐鸢问。
“没错,正是凤凰城的沈家。”回答他的是萧骘。
高傲的南军将军突然抓住萧陟的袖口低声道:“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停下我的军队。”
萧陟拔出佩剑,将自己的袖口砍了去。
“注意你的行为,下次砍的就是你的手了。”南境的总督一如往常那样在乎自己的衣着,他容不得一双沾满马缰味道的手将自己的袖口弄脏。
“鱼际会给你解释的,我去换个衣服,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闭嘴。”沈飞在某一个瞬间甚至有种清晰的感觉,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这个共事这么多年的总督大人,也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在鲛城事变后就已经闭门不出的南境总督怎么突然就运筹帷幄起来。
他来不及去思考,也没有思考下去的耐心,他甚至也不会关心这些,因为在他看来,在南境唯一的目标就是将云家从王座上拉下马来,现在他马上就要实现这个多年的夙愿时却被一个来自于凤凰城的王族绊住了脚步。
“红袍子,你这认主人的速度可真不慢,还有你,一个失去爵位的小东西,我倒要听听你们把我军队停在这里的原因。”他抢过侍从正准备放下的椅子,坐了下来,不满的骂道。
金丝雀鱼际看上去自信又从容,他是个能抑制自己感情的人物,话里话外都是难以言明的真实,以前是,现在也是。虽然那种真实在知道真相的人听来,是满嘴的经过粉饰后的虚伪,但对于不知真相的人来说,无疑他说的就是别人想要的答案。
“将军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