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斜塔高高的塔楼顶端,红袍总管拿着一封密信,看了良久后,他的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快,又有些忧虑。他坐了下来,点了根烟,还没抽两口,又搓灭了。那可是产自南境的上好烟草,为什么又是南境呢?哦,这该死的南境,他心里骂骂咧咧道。烟灰落到他的金红袍上,而他却视而不见。这实在是太恼人了,竟能让他一个红袍大总管没法荡涤心里的缕缕飘烟。只好把手下的红袍密使们召来商讨了,只有这么办了。流苏贝母兰,这是他的名字,很少有人能叫的出他的全名,他此刻的心绪乱糟糟的,也顾不得炫耀自己这个伟大的姓氏。他又不知从哪里捣鼓出一个橙白相间条的螺号,又是南境,这该死的南境。想到了螺号他又忍不住的骂道,犹豫了半响,他还是吹响了号角,没有声音的声音,这就是玄门的力量,只一会儿,塔楼里便有陆陆续续的身影从塔楼侧门那团燃烧着的火中里走了出来,随风而来却无风,这就是玄门的力量。红袍总管扫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说:该死的鱼际没有听到空螺的传号吗?一清色的红袍,难得他能认得出来谁是谁,看衣服的颜色?没错,正是如此,红袍一侧有两道白纹的名叫侠白,红袍竖领,领是黑色的,就是尺泽,而孔最的红袍胸口的位置是那根绿色毛竹很是惹人注目,红袍密使们在出现的时候,皆是一身红袍遮体,鲜少露面,也就是这个心情不佳,又矮又胖的总管才能分辨的出来自己的属下们。
“老大,鱼际听说调到了南境?”孔最故意问道,他对南境的局势颇感不满。话里难免带点呛人的味道。
“闭上你的臭嘴,不要跟我提这该死的南境。”红袍总管气急败坏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爱。尺泽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他咯咯的笑出了声音,听起来就像外面的笨鸟那样欢快的声音,“很好笑吗?”矮胖的总管双手叉腰一脸不悦的问。
“不不不,老大,我是笑孔最。您这怎么了,看起来某个地方得罪您咯?”
他看向孔最,那个刚被红袍总管训斥的深色头发,脸部宽阔,中等个头的中年人。做了红袍子,真名就要被隐藏,胡人华也不例外,穿上这身红袍,他就是孔最。
他貌似还在想着如何表达自己的不满,看着他,尺泽便忍不住笑,侠白一直站在那里,一脸严肃的挺直着腰板,高个,头发跟孔最一样的深色,有些卷,就像是一团静止的火苗,又没有与生俱来火焰的热度,红袍总管看向他的时候,将桌子上那封被他揉搓成废纸一般的信扔给了侠白。
“侠白,你看看。这事情怎么办才好。”
“还有你们两个,也看看,一个装傻一个充愣,怎么就把你们两派到了斜塔。”他又补充道。孔最看向尺泽,两人尴尬一笑。伸着脖子一左一右看向侠白手中的信。
三个不约而同的蹙着眉头,反倒让红袍总管舒了一口气,他又点着了刚才熄灭的那支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这该死的南境,好东西真多。他摇着头,口中嘀咕着。
“三位,你们怎么看这事。”他吐出烟圈的嘴不紧不慢的说着。心情倒是比先前畅快多了。尺泽摸了摸厚实的下巴思索着,孔最摇着头半响也不说话,侠白蹙着的眉一直没舒展开来。
“老大,我来迟了,要我说,这事情压根不用我们来操心。”又一道身影从火中走了出来,这个从南境回来的红袍密使,衣着不同于别人的鲜红色,他的红袍是暗红色的。远远望去,像是一团阴森的黑色火焰,袖口的金丝雀显得格外突兀。
“鱼际,你现在的派头越来越大了,听说你见到了门主?”尺泽笑嘻嘻的问到来人。
“闭上你的臭嘴,还是想想你该想的问题。”红袍主管大声的骂着尺泽。
尺泽立马做出思考的样子。“鱼际,把你的想法说说。”红袍主管正色道。
“云重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