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咳嗽了几声,钱茂便从阳台走了进来,短短几十秒。
以他为连接的三角形,足渐倾斜过来。
我想应该是他家里人来的电话。
“要回去了吗?”我看着钱茂黯然失色的模样问道。
他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语气在硬撑,带着几分窘迫的说,“我想再呆一会儿。”
我无奈的笑了,感叹着眼前这个人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了解我妈的意思,却不解风情的回绝了我的逐客令。
好吧,如果这是你想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碍于我妈在场,他只能时不时的投来目光,乐不思蜀的和我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幼稚的像个白痴。
没人知道我在笑脸的背后隐藏的是怎样慌乱不已的恐惧感。
也正是如此胆小不安的心思,才不能让旁人看了去。
所以必须要把自己包裹在重重的防备下,装成很强大的样子。
可目前为止接触到的事实告诉我,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懦弱。
钱茂走前往我手里塞了一颗心形的巧克力,包装的十分严谨和漂亮。
我发了会儿呆,垂眼看见他已经下了好几节台阶。
把巧克力装进裤兜,关门的时候,仿佛闻到了浓浓的奶香味,又甜又腻,像极了他回头看我时的表情。
这般,我仿佛找到了自己如此不休不止的原由。
重新回到客厅,我妈拖着疲惫的身子。未看我一眼,便打着哈欠进了卧室。
我觉得心脏蹦蹦直跳,大概是太紧张的原因。摊开心手一看,不免嘲讽的扯起了嘴角。
弱者就是弱者!
等听见耳后传来木门关的严实的声音。我才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掏出巧克力看了又看,却怎么也不舍得剥开锡纸吃下去。
双手沾满香甜的味道,放在鼻尖闻了闻,觉得自己真像个变态。
竟然精神失常般,觉得碰过的电视机开关按钮和门把上全是浓浓的味道。
仔细想想钱茂也有不了解我的地方,比如不爱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融化在口中那种浓烈缠绕着舌尖的感觉。
不过不要紧,意义不在这儿。
周六的早上,我没办法忽略出现在手机和日历上的数字。
事情总要面对才能翻篇,于是迷迷糊糊的去客厅倒水喝的时候,我居然忘了时间太早,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肯定会碰到我妈。
在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的瞬间,她已经拿着黑色的皮包走了出来,依旧是忙碌到不愿意分抹视线给我的身影。
带有警告意味的叮嘱着:“祁祁,今儿公司加班,我估计下午两点才能回来,晚上和小姨他们吃饭的事你别忘了啊。”
我悠闲的点头,拿起玻璃杯送到嘴边,咕噜咕噜的喝光。
冰冷的触感滑下喉咙,胸口仿佛没之前那么烦闷了。
放下水杯,睡意全无,关门的声音震惊着耳膜,明明很小声来着。
脑子反应不过来的档口,愣了很久才走过去打开电视机,接着歪七扭八的躺在了沙发上。
转头去看电视机偶尔倒影出那张萎靡不振的面孔,闭上眼睛打算重新入眠,不想脑子出奇的清醒。
一遍一遍的换着频道,在听见熟悉的背景乐响起时,立马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这是个习惯,每次烦闷和无聊时,我就会翻出搞笑的生活剧,认真的看,然后再认真的笑。
神奇的是烦恼会在一遍一遍响起的笑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爱看沉重和费脑子的电视剧,因为会间接影响判断和分辨能力。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烦心事多,又没有一个好的方法去调节。便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