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小心翼翼了这么多年,我又何尝不是步步为营,生怕你一个转身的距离,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走出药店,钱茂的脸上已经严严实实的贴上了透明创可贴。
他的手指在上面滑动,试探的问我,“王祁,你是不是怕我去医院看那谁啊?”
心思被拆穿,我没有丝毫的窘迫,回头白他一眼后大吼:“你敢!”
然后他的目光就真的变成了恐惧,几秒后又加快了脚步与我并肩而行。
踩着夕阳的余晖,好像每一步都轻巧了不少。
把一个有字打错成没字的几率有多大?
大概是微乎其微的,就像是你想让一个恨自己的人喜欢上自己,不管努力多少,你永远不可能保证的是他接近你的目的。
所以,你我是克服了很多阻碍才彼此喜欢的。
当然你肯定不知道我每夜难寐的时候,曾经为了接近你花了多少心思。索性结局是最接近初意的,虽然过程变质了。
但是不要紧,我有的是时间。
钱茂把我送到楼下,转身下完决心作势要走之际,很不凑巧的碰到了出门买完东西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我妈。
我脸色铁青的看着她把钱茂往家里拉,却不能上前阻止。
因为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在哪儿?更矛盾与她的举动和心思。
进门后我用力的把书包往沙发上砸,以示不满,可我妈哪来的心情管我。
她的注意力全在钱茂身上,询长问短的让我十分无语。
不自觉的就轻声笑了出来,人啊,真的很可怕,尤其是固执的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别人身上的人。
饭桌上看着我妈往钱茂碗里夹菜的时候出了神,她的筷子就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祁祁,你光吃饭不嫌没味道啊?”
我自嘲的笑了笑,“是啊,真的没味道。”
话完她便眼神怪异的向钱茂投去不解的目光,吐槽道:“这孩子常常这样,可能脑子又不够用了。”
钱茂接过话,顺着我妈的意思说:“是啊,林阿姨,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你捡来的,一点优良基因都没继承到。”
我妈听完当即就乐的哈哈大笑,转眼却见我气急败坏的把钱茂的头按到了桌子上。
她的脸色瞬间风云变幻,板着脸孔放下手里的碗筷后,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钱茂还在挣扎,嘴里嚷着:“王祁,你吃错药了,在林阿姨面前你是不是得收敛点?”
我想钱茂说的对,我在她面前确实要收敛,不然她这一脸不许我以下犯上的严谨样子可就真的白费了。
所以我识趣的松开了手,不料钱茂那小子掉头就跟狼一样的扑了上来。
我措手不及的被他掐住了脖子,力道很小,小到我不用力气就能挣脱,可是我没有,因为他脸上的笑容对应出我妈僵硬的眼神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或许可以借此稍稍的高兴片刻,毕竟有的事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重要的一直是你的态度,还好我没有失望。
打闹成一团的我和钱茂似乎不在意饭桌上的礼仪,而我妈也巧妙的换上了和颜悦色。
她起身去厨房盛汤时,钱茂在她踏进厨房的那刻便急切的松开了抓住我手腕的手,柔声问:“疼吗?”
我怔住,半响才醒悟过来的看他,“你。”
钱茂不在意的笑,说道:“我知道林阿姨的意思,王祁你别多想,他们的想法并不代表我们的行动。”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的顾忌。可笑的是我一个人在脑子里矫情的演完了所有的情节。
如果可以,我是希望有人能和我一起分担的。但剩余的理智不允许我这样做,在你们面前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