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世界神奇吧,我一点都不否认。
就像我总是不懂为什么生来就要承认应该承受的东西,而日后它们将会怎样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血肉和倔强,而我又会靠它们得到什么奖赏,我也不得而知。
同样我也搞不懂,自己在不招惹任何人的前提下,还能这么招恨的原因。
你说我一老实本分的小姑娘怎么就被罚站校门口了呢?
前者或许不能确定,但后者,我清楚的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事件的起因在那个叫钱茂的人身上,光听这肤浅的名字你们应该就知道他家里要么是钱多的能砸死人,要么就是穷的睡大街。
没错,他家很有钱。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其实我这个人很现实,完全没有仇富心理。甚至巴不得身边的朋友全是土豪,然后养着我。
可那小子就是个脑残,偏偏还长了张倾国倾城,迷惑众生的脸。尤其是大家都围在他屁股后面转的时候,我简直看清了这个物质的世界。
我和他从初中开始就是死对头,见面就吵,逢吵必打,谁也不让谁,谁也别想罢休。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胜利的那方,可耐不住人家有后台还有大堆拥护者。事后的我总是倒霉的那方,还被他的追求者扎过小人。
算了不说了,一提起他我就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抬手抹了把颈项的汗水,想起体育老师那张讨好钱茂的脸就觉得恶心。
同学就算了,他一个老师居然明目张胆的偏袒钱茂,也不怕遭报应,简直就是不要脸。
就在我骂的起劲,又想起他不分场合挖鼻孔的惊恐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时。
他正握着小棍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红色的运动鞋尤其扎眼。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见他快走进,立马嘴角上扬,仪态端庄的对着他笑。
体育老师向后缩了缩脖子,大概是我和刚才龇牙咧嘴的样子有出入,他惊了惊,随后目光诧异的看着我。
原本背在身后的小棍子拿到了身前,晃来晃去的指着我的额头,不管来龙去脉就开始质问我:“王祁啊王祁,你一天不给我惹麻烦就想跑操场是吧!你说人家钱茂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不就是截了你的球嘛,多正常的事啊。你就把人打医务室去了,感情你上体育课是学霹雳手来的?”
我不吭声,埋头看了看身上的运动服。心里也憋屈的慌,明明是那小子先惹的我,打不赢他还有理了!
体育老师继续指责我的罪行,什么你一个高二的学生,人又不傻还成天考倒数几名不觉得丢脸啊?末了还不忘夸钱茂两句。
“你瞧人家钱茂,被打的鼻血两排流,还转头替你说好话。你咋就不知道悔改呢?多少次了,一上我的体育课,你就和钱茂过不去,下次男生女生分开玩。”
呵,他当然得说好话,不然放学我不整死他。
话完体育老师见我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就转身走了。
留下我在后面垫着脚尖喊:“赵老师,您走了我怎么办,还继续站吗?”
前面的人头也不回,粗着嗓子答:“站到下课为止。”
等赵老师的身影消失,我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五月的天在室外已经热的够呛,即使坐着不动,额头的汗珠也不断往下掉。
大概是下雨的前兆,闷热的紧。
接着十分钟过去,脑袋不出所料的开始晕晕沉沉,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
我看着门卫室被风带动起的木门,不禁想,要是能躺在里面睡十分钟,肯定能满血复活。
这个念头产生的前几秒我是拒绝的,毕竟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