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这走神的毛病,只要是一没有人跟她说话,或者是她不需要说话的时候,她的魂儿就不在自己身上了。总是盯着一个地方,然后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有时候想得出神,不伸手去推她她都不会注意到你在同她说话。
齐景杭将手伸到杨千予眼前去晃了晃,杨千予恍然惊醒吓得将手中捧着的茶杯松了开。齐景杭眼疾手快接住了险险要跌碎的杯子,然后将茶杯摆放在桌子上。
“卿卿可知这辈子的来历?”齐景杭看着杨千予宠溺的笑,杨千予摇了摇头齐景杭将身子靠在马车上,柔柔一笑。“这辈子是我娘亲的遗物。”
杨千予自知刚才差点闯了大祸,连忙将桌子上的杯子又往里推了推,然后对着齐景杭不好意思的笑。齐景杭看杨千予这模样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千予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爱出神,但是骂了几句觉得齐景杭也不对,就顺带在心里埋怨了一下齐景杭。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不供起来,还拿出来喝茶,真是不孝顺。骂完之后觉得心情一片大好,脸上就露出了喜悦的神色,齐景杭一看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妮子,太善变了。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齐景杭看杨千予没问这杯子的故事,自己就也没接着往下讲,又将书拿了起来去看书了。杨千予这下子开始郁闷了,十三的药茶很好喝,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也很有意思,但是齐景杭的杯子太过贵重,自己是不能再喝茶了,但是不捧着茶杯一个人干巴巴冥想是很蠢的所以杨千予只好挑开了车帘子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今夜我带你上街。”冷不丁的齐景杭冒出这么一句话,杨千予将帘子放下迅速将眼神转了回来。
“今夜我带你上街。”齐景杭以为这妮子又神游天外了,所以就又重复了一遍。杨千予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齐景杭。
“为什么要带我出门。”看了很久杨千予才终于发问,齐景杭看杨千予这晕乎乎的状态,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将书放下看着杨千予。
“不到半月就是寒衣节了,所以从今天开始街市会延迟到晚上,白日里我忙得紧,只有晚上能带你出来绕绕。”齐景杭说着向杨千予那边移了移,抬手挑开了帘子,看了看街边的人们。着实是没发现什么好看的事物,真不知道这妮子方才是看见什么了,竟也能出神。
杨千予点了点头答应了,马车继续向前行进,没过多久就听不见街上的嘈杂了;杨千予知道这是到了皇宫附近了,杨千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还好没什么褶皱,舒了一口气准备到了宫门口下车。马车才停稳杨千予就准备下车,却被齐景杭拉住。
齐景杭的马车向来都有特权,别的人在宫门口下马下车,但是齐景杭的马车却是可以行进到马车不能在行进的地方再停下,所以宫门口的侍卫检查过之后,马车又继续行进。杨千予这回就更无聊了,本来马车上的空间就小,好不容易能下车却被这特权阻止了。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家王爷是皇帝最宠的儿子呢
杨千予等着齐景杭伸出手才下车,因为今天早晨齐景杭说了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两人腻得要死,这样以后做些别的戏就好演了。齐景杭握着杨千予的手引着她下马车,然后牵着杨千予往大殿走去。唱诵官很是懂事,见齐景杭的马车停稳了就开始通报了。
“五王爷到——”
齐景杭一路含笑脉脉看着杨千予,杨千予故作娇羞两人携着手,一起进了大殿。杨千予见帝后,按道理是家庭内部小辈拜见长辈,但是今天皇帝命齐景杭带着杨千予上大殿朝拜,可见对这个儿子和儿媳的用心。
“儿臣参见父皇,恭请父皇万圣金安。”齐景杭一撩衣袍,对着皇帝拜了下去。齐景杭是一向都是不跪的,但是杨千予是没有这些特权的,所以就陪着她一同拜了。老皇帝自然是心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