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占据了他生命中最好的时光。
即便他再如何努力的想要放下,却又总会忍不住去想念。
也许,爱上一个人,很容易。
但是若要放下,却太难,太难!
不过,只要她幸福,即便再难,他也会学着放下。
他会把对她的感情,埋进心底,不再碰触,交由时光去沉淀。
与离萧然对桌而坐,袁修月亲自煮茶。
视线,一直随着她白皙的纤手游走,离萧然轻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热茶,轻垂了垂,浅尝一口,而后微微颔首:“好茶!”
微微一笑,袁修月垂眸为自己斟茶一盏,这才抬眼看他:“这一年多,你和安太后在阜都过的可好?”
一年前,花依依将‘醉酒’的离萧然带去了阜都。
正如花依依所言,有安太后在,离萧然并没有离开,而是陪着安太后留在了阜都。
“一切都好!”
淡淡一笑,离萧然又喝了口茶,方才将茶盏搁在桌上。
“一切都好!”
轻声喃喃着离萧然的话,袁修月眸华微抬,心中尽是好奇:“花姑娘可好?”
微微侧目,瞥了袁修月一眼,离萧然轻笑了笑:“你想问的,是我跟她好不好吧?”
“知我者,先生也!”
袁修月并不否认。
谁让,他说的,是对的呢!
轻挑了下俊眉,离萧然唇角的轻笑渐渐敛去:“她还是老样子!”
闻言,袁修月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他说的,不是他们好不好。
只说花依依,还是老样子。
这也就意味着,他跟花依依,还是如以往那般。
没有多大进展!
不是没看见袁修月眼底的失望之色,却又装作视而不见,离萧然笑看着她,“今次我进宫来,便是与她同行!”
“那……”直勾勾的注视着离萧然的笑眼,袁修月心思一沉,出声问道:“我何时能喝道你们的喜酒?”
“感情之事,随缘吧!”
“先生!”
伸手扶上离萧然的手臂,袁修月黛眉轻皱:“花姑娘为了你,真的做了很多,这天底下最难寻的,便是能够真心待你之人。”
若说今生欠了谁。
她袁修月只欠了离萧然的。
是以,她希望他跟她一样,可以得到属于他的幸福。
对于袁修月的话,但笑不语,离萧然眸色微深,垂眸饮茶。
花依依对他,很好。
对他母后,也很好。
但她太好,却让他觉得,有负担。
因为,他不能给他一颗的完整的心。
轻抬眸,却不知花依依何时已然进了夜溪宫,离萧然眸色一敛,将手中茶盏搁下,而后悻悻然起身:“我方才进宫,尚不曾见过皇上和贤王兄,先去御书房一趟!”
语落,他不曾再做停留,只对袁修月轻笑了下,便抬步向外走去。
在经过花依依身边时,他视线向前,始终不曾停留!
微转过身,瞥见殿门前,那抹紫色倩影,袁修月心下微苦,直看着离萧然从花依依身边走过,却不曾有过只言片语,她秀气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
过去一年,他和安太后,一直都住在花依依府上。
何以眼下,他们二人相见,却是如此疏离?!
收回投注在离萧然身上的目光,花依依缓步上前,在袁修月身前站定福身:“民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花姑娘不是外人,赶紧免礼!”
对花依依轻抬了抬手,袁修月深凝着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