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和布丁听到这里,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韩本初就更别提了,这种伤心往事我想若不是我们找他求助,恐怕他很少会对外人讲起。我们几个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听懂了韩本初的意思。原来能解开阴阳锅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位天人斋的庄婆婆。
老吕抹掉眼角的泪珠,缓了一会之后,他对我们说:“既然巴蜀有这等奇人的存在,我看我们事不宜迟,应当三顾茅庐,立刻前往天人斋三磕九拜,请得庄婆婆相助才才是。”
布丁听到老吕这话,转过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那眼神就更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我明白她什么意思,我们都知道,庄婆婆为了给她的天人斋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同时保持住那种神鬼莫测的逼格,所以特意将天人斋建在了一片荒坟地里。现在天色已黑,这大晚上的往坟地里跑,说实话,换成谁谁都害怕。
可这次我却不能选择站在布丁这边,因为老吕说得对,这可不是去澡堂子上钟,还得先拿精油开个背,没那么多前戏。既然已经完全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就应当速战速决,早日将附在老吕身上的女鬼除掉,方为上上之策。因为只要多耽误一天,老吕的生命就越接近死亡的边缘。
于是我一脸真诚而又严肃的对布丁说:“布丁啊,我看要不然你还是先回旅馆等我们吧,毕竟你只是个女孩,这种亲身赴险的活还是交给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去干吧。再说了,毛爷爷他老人家不是经常教育我们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吗。我以政委的身份正式任命你为炮营营长,负责远程支援!”
说完我转过头问老吕:“吕团长,你看可否?”
老吕说:“莫政委所言极是啊,布炮营长,革命队伍的大后方就交给你啦!正所谓运筹帷幄于中,决胜千里之外。你们炮营今晚的任务就是镇守后方,安全转移老百姓撤退。事成之后,我升你为政委夫人,你看可否。”
布丁没好气的白了我跟老吕一眼,说:“你俩能不能别扯犊子了,我承认我确实有点害怕是没错,但要我一个人待在旅馆那我更害怕啊!所以想想吧,还是觉得跟你们待在一起比较踏实,真要碰见什么脏东西,我王布丁这么萌,怎么着也不能先吃我吧?那不是不讲道理吗,对吧?”
老吕一听这话,高兴的说:“既然布营长的政治觉悟这么高,那咱们还等个啥,出发吧!”
于是乎,四个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那种坚定的革命立场和纯洁的革命友谊,此时此刻在小小包厢里不断蔓延,似乎每个人的心底都飘扬着一面崭新的五星红旗。我一脸担忧的问韩本初:“再次回到那个伤心地,你真的没问题吗?”
韩本初坚定的说:“没问题,救人要紧!”
我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真诚的握了握韩本初的手。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纯属客气话。这家伙要说有问题,我拖也要把他拖去。他要不去,我他娘的连门在哪我都不知道。
我们四个人歃血高歌,迈着慷慨激昂的步伐走出了茶楼,可没成想,革命刚刚扬帆起航,却他娘的在阴沟里先翻了船。我们站在路边压根打不着车,只要一听说我们要去的是北郊坟地,那是滴滴车不带,出租车不拉,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恰巧碰见了一辆无照经营的黑头车,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东北男人,一听说我们要去北郊坟地,可能这家伙也是个赚钱不要命的主,想了五秒钟之后,一咬牙一跺脚喊了句:“加40,上车!”
好家伙。我心想别说四十,只要老铁你愿意拉,四百都成。于是乎我们四个人一窝蜂的钻进了车里,向北郊坟地驶去这黑头车司机也不是傻子,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大晚上往北郊坟地跑是个多么可怕的事情。或许是因为焦虑,或许是因为害怕,这家伙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说话,一会说他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