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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乱说些啥呢?什么平时洗都不洗?菜不洗可以下锅吗?”

    周老板到底忍不住了,斥责到:“开什么傻玩笑?让顾客听见了还了得?”,秀花暗自笑笑,她知道,周老板这是借故发挥。

    眼下的空心菜挺贵,市场上几乎与肉同价,冠上“时令鲜蔬”四个时髦字儿,一盘卖给顾客八九块,赚了狠赚。

    现在,自已嚷嚷着要吃青,老板这是暗自心疼呢。

    俩口子回到小屋,已是十一点过了。进了幽黑的小巷,踏上吱吱作响的楼梯,秀花和铁柱就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眼前是一溜五间楼台小屋,每间约十个平方。薄木板的墙,石绵瓦的顶,隔房不隔音,冬冷夏热。楼台头,一间公用小屋,就是租赁户主们共用的洗澡间厕所与临时厨房。

    小俩口轻脚轻手的走到最外侧的小屋,铁柱一面掏钥匙开门,一面打呵欠,秀花忙捅捅老公,制止了这厮即将响亮地喷薄而出好大的一个呵欠。

    上次,一个月前吧,小俩口也是这么晚下班,也是这样轻手轻脚上楼,开门。

    没想到铁柱一个响亮的呵欠打出了嘴巴,犹如在寂静的夜里,炸开了一个焦雷。哗啦啦,四间小屋门逐一拉开,探出了主人恼怒的面孔:“有没有点儿公德?天天这么搞,还要不要我们活啦?”

    秀花忙给这些平时间都相处得很和谐的邻居道歉,连声说“对不起!”

    远亲不如近邻!邻居们平日间见了都笑着招呼,有个好吃或好看的,也相互端来端去和呼朋唤友。那个租赁5一一一1的女大学生怎么说来着?

    对啦,是这样说的:“大家都生活得不易,能住在一起是缘分。让我们相互帮助,相互尊重,相互依存吧!”,结果,甜蜜的和谐和友谊,全毁在这厮一个响亮的呵欠里。

    虽然第二天,邻居们见了面,还一如即往的招呼说笑,但秀花自已觉得,好像多了几分尴尬和无奈,做了什么见得人的事儿。

    由此,小俩口下班晚了一上楼,警戒着老公无意间的呵欠,就成了秀花每晚的必经之课。

    铁柱吞回了呵欠,开门进屋拉亮灯,扭开电扇,就往木板床上倒去。被秀花眼明手快的揪住了背心:“干嘛?又不洗脸洗脚就想上床?”

    铁柱顾及着自已才买的棉灰背心,及时扭头站住,掰掰老婆的手:“哎,放手哇,真烦,背心扯皱啦。”

    “洗手洗脚,自已把你这身汗衣服搓了,再睡觉。”

    铁柱横横眼睛,想发气,想想又摇摇头,咕嘟咕噜的拿起了面盆,转身朝公用房走去。

    鉴于一个月的教训,铁柱再不敢像以前一样,兜头哗啦啦的倒水,而是轻轻的端起面盆,紧贴着自已的身子慢慢淋下。

    秀花在外面听得真切,满意地笑笑,轻轻敲敲门:“把你的臭衣服递出来。”

    铁柱自然大喜,忙拉开了门,朦胧昏黄的灯光下,这厮赤身祼体的,水珠一串串滚落:“老婆,你真好!”,一面把换下的衣裤扔了过来。

    “死样,也不怕人看见。”

    端着面盆的秀花红着脸,嗔骂道:“快穿上裤子。”,“没人!深夜十二点啦。”铁柱轻轻的笑着,弯腰捂着下身朝自个儿的小屋跑去。

    剩下秀花就着昏黄的灯光,惬意的淋澡。

    当温软腻滑的清水,轻轻地淋过青春的胴体,一种舒适的快意,闪电般传遍了她的身心。仿佛一天的疲惫就此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是美好的感觉和细腻的回味。

    哎,屈指算,来到这座城市三年多啦。

    三年多前,青梅竹马的恋人秀花和铁柱,背着小包裹来到了城里。

    三年多的日子如水一样淌过去啦,二人在工地搬砖,绞铁丝;承包工地食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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