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锁挂在门上,我就这么看着两道玻璃门之间的门缝,穿过门缝看着不停流窜的车辆,来往的人群,呆了几秒。
我回头对着徐子墨大喊“徐子墨,门锁了,你叫静芝回来开一下门好吗?”
正在收拾碗筷的徐子墨放下手中的碗,淡定的抬起头看了看门,但他好像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太对,于是赶紧跑到门口摇了摇玻璃门“咦,真的锁上了,没事等一下我给静芝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开一下门,不过现在她可能在酒吧驻唱,不一定能过来的”。
“那你试一下呀”
徐子墨拨出静芝的号码,电话那头嘟嘟嘟嘟的响完之后,接着就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忙的熟悉女声。
我站在徐子墨旁边听着这个绝望的声音,“那怎么办?我图书馆的书还没收,应该会被阿姨丢掉吧?”想到书上自己做了很久的笔记,我着急得跺着脚,看着手表里的指针指着下午九点。秒针在表盘里滴答滴答的走。
这是我能明显看见的时间流逝的方式,一秒钟看上去这么短又这么长。
徐子墨看着我阴沉的表情,不停的给静芝打电话,但是最后电话那头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耷拉着头,提着书包回到沙发上坐着,看着桌上还未收拾的碗筷。“算了。反正我也出不去,我帮你收拾吧,就算是感谢你请我吃饭好了”。
我站起身,左手一只盘子,右手两个叠在一起的碗,徐子墨拿着杯子端着剩下的碗和我一起进了厨房。我在洗碗池边对着徐子墨说“你把围裙给我吧,我把厨房收拾了”。
“对,吃完饭就得收拾碗筷的嘛”徐子墨双手伸到自己背后悄悄的把围裙的绑带打了死结。
然后狰狞着他的小表情,做出困难状,摊着手和我说“陈尘,你帮我解开一下我解不开了”。
我转到徐子墨身后,低着头观察那个打了死结的绑带,近视的我为了看清楚一些,头顶不自觉的靠在徐子墨的背上。徐子墨半歪着头看我,但即使徐子墨比我高了一个头的距离,我也在他的盲区之内。他索性直接转身,把那个死结旋转到胸前。“这样,你解吧,我还可以看着你。”
我乖乖的帮他解开,徐子墨看着我呵呵呵的笑,我白了他一眼穿上围裙。
我收拾完厨房,出去时,徐子墨正在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我问他“你今天回来擦药了吗?”
“我不要别的姑娘给我擦,我要你帮我擦”
“那本姑娘可不白干的,你给我唱首歌我给你擦一次”
“成交”
说完徐子墨拿起竖在地上的吉他,扫了扫弦做好演唱准备。
直到分手之后的两年,我仍然记得这首歌的一句歌词“请告我你的名字,我的名字”。或许我记的并不准确,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我也疲于求证。只是直到如今我都没有在网易云音乐播放器里过这首歌,那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也是最后一次。
那个时候的徐子墨喜欢民谣,在马頔还没走红的时候他的播放列表里大部分都是马頔的歌,2017年马頔的南山南回响在两元杂货店,悠扬在整个商场,甚至成为了“江南皮革厂倒闭了老板娘跑路了”的背景音乐时。马頔火了,火遍大江南北。我去偷看过徐子墨2017年的最近播放记录,马頔这两个字再也没出现过。
但是他歌单列表的播放数量一直都是民谣下面的数字最大。你看,在连天气预报都不准的青春里,偏执是件毫无理由的事情。但你所有走过的青春都会有人帮你烙印标记。就像是播放列表里播放量最顶端的那首歌,代表着你某个时间的心境。或许是爱而不得,或许是两情相悦,或许是肝肠寸断,或许是皆大欢喜,也或许,你只是喜欢这首歌,因为某个原因。
和徐子墨在一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