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分别堆放在杨再兴c焦挺手边的一摞饭碗,张宝不由感慨,敢情高手都是饭桶。三个人点了八人份的饭菜,张宝就吃了一份,焦挺吃了三人份,剩下全进了杨再兴的肚子,就这杨再兴还说什么只吃了八分饱,晚饭不能吃太饱什么的。
吃完了饭,张宝便带着焦挺跟杨再兴回了住处。大宋的夜生活其实并不丰富,绝大多数人会选择去青楼妓馆一类的风月场所,而张宝偏偏又不是个爱好此道的,那种争风吃醋,卖弄才学只为博佳人一笑的行为,在张宝眼里跟傻子没什么区别。
当初会跟明月楼打交道,也不过是张宝为了拓展张家的买卖,但他本人,并不喜欢去那种地方。当然张宝也并不歧视委身青楼的女子,相反对于那些品貌俱佳的青楼女子,张宝倒有几分尊重与同情。
此时天色虽然已经晚了,但张宝等人却并无睡意,闲来无事,杨再兴便与焦挺在院子里玩摔跤。焦挺是相扑世家出身,对于相扑自然熟悉,注意,这里所提的相扑可不是后世岛国那种两肥佬角力的运动。大宋的相扑,更类似与摔跤这项运动。
杨再兴虽然不懂相扑,但这小子年轻气盛,悟性也高,在吃过几次亏后,倒也跟焦挺比的像模像样,当然这也跟焦挺没有动真格的有关,不过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对手又是自家兄弟,没必要真的下狠手。要不然就焦挺的相扑本事,杨再兴这个菜鸟早被摔趴下了。
张宝没心情看焦挺指点杨再兴关于相扑的要诀,傍晚时他在饭馆二楼所见的一幕让他久久不能释怀。虽然他从未将赵玉盘视作自己未来的结婚对象,但乍一看到那姑娘跟另一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的从眼前走过,还是让张宝感到一阵心里不舒服。
“二哥,你怎么了?打回来就有点不对劲,想什么呢?”杨再兴见张宝似有心事,遂凑过来问道。
“没事去洗洗吧,一身土。”张宝见杨再兴一身尘土,不由皱眉道。
“哦。”杨再兴应了一声,跟焦挺一块去烧水准备洗浴。张宝因为方才没有跟着他二人“胡闹”,自然也就被独自留在了院中。
张宝此时所在的宅子,原先是周侗的,后来张宝有钱了,便将宅子附近的几户人家的宅子一并买了下来,然后推倒重盖。比起原来的小院,自然是要大上许多,不仅有了前后院,更是有了花园池塘,此时的张宝便是坐在后院的凉亭之内。
张宝并不喜欢出入都前呼后拥,城里这座宅子平时也就是安排十来个仆役负责打扫,有张家的人进城办事若是耽搁了出城,也不必担心无处可去。说实话,张宝来这住的时间并不多,更多是给张家的人提供一个城里的落脚点。
“要不然,明天去试探试探?”拿不定主意的张宝自言自语道。却不想话音未落,就听身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要试探什么?”
张宝被吓了一跳,随即不满的扭头对身后的人抱怨道:“师父,你老人家下回露面能不能先有点动静,总这么出现容易把人吓出毛病的。”
“哼,你若心里没鬼,又怎么会被吓到。”罗一指轻哼一声,走到张宝的对面坐下。
张宝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替罗一指倒了一杯酒,说道:“师父,你来找徒儿还是为了我秋烟姐的事吧。”
“你怎么看此事?”罗一指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
“什么叫我怎么看?这里应该问师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才对。”
“我?”罗一指又沉默了一会,“我与秋烟虽名为师徒,但情同父女,我拿她当女儿一般看待”
“师父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不喜欢秋烟姐?”张宝打断罗一指的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与她情同父女”
“师父,不要避重就轻,你与秋烟姐并无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