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酒楼开业大吉,买卖兴隆,这是很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可作为酒楼主人的张宝此时心情却不是很美丽,究其原因就是身边多了一个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的烦人精,而且这烦人精张宝还惹不起,不能得罪。
七八岁的小丫头,正是伶牙俐齿对什么都好奇,惹人嫌的时候。而赵玉盘仿佛也是认准了张宝,对待别人都是一副端庄的公主范,唯独对上张宝,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只要找到一点机会就毫不留情的嘲笑打击张宝。
张宝有时真恨不得拿针线把赵玉盘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给封起来,太烦人了,哪那么多为什么。可张宝又不敢真那么干,赵玉盘她爹是当今官家,她娘还是张宝现在的靠山,得罪不起啊。
“哎,张秀才,那对联是你自己想的吗?不会是找人代笔吧?”坐在三楼的赵玉盘探头看一眼楼下正在议论纷纷的学子们,问坐在她左侧的张宝道。张宝正跟赵柽小声说着话,听到赵玉盘的问题不由嗤笑一声,“对不上来只能说明自己笨,找什么借口啊?”
“你敢说我笨?”赵玉盘两眼一瞪,怒视张宝道。
张宝好整以暇的拿起茶壶替赵柽往茶杯里续水,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不笨倒是对上来啊。”
“你,你,我就不信你对得上来。”
“对子是我出的,我当然对得上来,可我就是不告诉你。哼,想骗我说出下联然后你好下去显摆?你给我消停点吧,学学你弟,衮王殿下就知道在这时候不给我添乱。”
“你,你给我等着,等着。”赵玉盘气得想掀桌子,指着张宝说了好几声等着,可见张宝一脸无所谓,干脆拉着跟来看热闹的冬儿跑去了别处。张宝见状连忙示意莫秋烟跟萧梅跟了过去,闹归闹,但赵玉盘要真是有个什么好歹,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张宝,不容有任何闪失。
等气跑了赵玉盘,赵柽这才不解的问张宝道:“小宝哥哥,你干嘛总是要跟我姐姐吵闹啊?”
“殿下,这哪是我要跟她吵啊,分明是她总找我麻烦好不好?”张宝一听顿时叫屈道。
“可好男不跟女斗,你让让她呗。”
“让让她?我这不让都叫她欺负成这样,这要是还让她,那我还有活路吗?殿下,你跟你姐姐朝夕相处,你不会不了解你姐姐是个什么脾气吧?”
“呃……我姐平时待人还是挺温柔的。”赵柽违心的对张宝道。
“殿下,说话要讲良心,刚才那话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吗?”张宝白了赵柽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好吧,不说我姐姐的事情,咱们换个话题吧。”赵柽转移话题道。
赵柽是个好孩子,睁眼说瞎话的事情他是不干的。而张宝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没必要非逼着赵柽承认他的姐姐赵玉盘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别看赵柽的年纪小,但出身皇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如果把赵柽比作皇家教育成功的典范,那赵玉盘就是教育失败的典型。对于赵柽这种安静懂事的小正太,张宝还是很有好感的,也愿意跟赵柽讲讲市井之事。而自小生活在皇宫内的赵柽虽是锦衣玉食,但由于身份的关系,他并没有朋友。碰到张宝这样不把他亲王身份当回事的还是头一回,所以赵柽也愿意跟张宝亲近,说说自己的烦恼。
可就在张宝跟赵柽相处融洽说着家常话的时候,之前被气走的赵玉盘又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冲着张宝叫道:“怎么办?我爹来了。”
“你爹来就来呗,干嘛跟见了鬼似的?”张宝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嘴说道。话一出口才想起面前这二人的身份不一般,赶忙咳嗽一声,向赵玉盘确认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张秀才,赶忙想办法,我跟弟弟可是偷溜出来的,要是被我爹看到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