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村里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各位村民请注意,各位村民请注意。就在今天早上。恶水寨那帮瘪犊子竟然跑来双丰果园强摘水蜜桃。按照镇里的约定,果园这五年的产权是属于我们穷山洼的,他们凭什么过来分一杯羹。不仅强摘果子,还打伤了我们村的护园工人。这跟强盗行径有什么区别。是他们恶水寨违背约定在先,我们决不能忍。”
广播里。赵大卵的声音显得尤为气愤,只见他顿了顿后,继续义愤填膺的说道:“乡亲们。恶水寨都他娘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们穷山洼决不能夹着尾巴做人,必须给以沉痛的回击,听到广播的乡亲们。不管你们手头上有什么活,全他娘给我放一边。现在马上到村口集合,这关乎着咱们村的面子。必须立刻到村口集合,老子今天非得讨要一个说法不可。”
不一刻。卫生所门口就聚集了乌泱泱一大片村民,且各个扛着锄头铁锹什么的。可见赵大卵的号召力还是很强。
“他娘的,都说好的。果园这五年的产权是属于我们村的,他们恶水寨想翻脸不认账,真以为我们穷山洼没人啊!今天非得跟他们拼了不可。”
“对,今天必须跟他们干,我早就看恶水寨那帮犊子不顺眼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狠狠教训他们一番。”
“没错,今天必须给那帮犊子一点颜色看看,太他娘不讲道义,抢果子不说,还打伤我们村的人,这也太目中无人了。”
村民们聚集在卫生所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各个摩拳擦掌愤愤不平,瞧那架势是要跟恶水寨火拼。
“赵村长来了!”这时,人群中有人吆喝了一嗓子,我寻声望去,之间赵大卵左肩扛着一条土制猎枪,右手牵着一条恶犬,正气呼呼的朝这边走来,俨然一副带头大哥的风范。
村民们一瞧,顿时围了过去,赵大卵见状,也不含糊,扯着嗓子喊道:“弟兄们,今天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要不然咱们跟恶水寨那帮瘪犊子没完。”
“对!必须有个说法。”
“实在不行,就跟他们干。”
“干一死他们。”
赵大卵的话一出,立刻一呼百应,赵大卵四下环视了一圈,见村民们基本到齐了,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兄弟们,跟我走。”
说着,一千多个村民,在枯瘦如柴的赵大卵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恶水寨方向挺进,原本我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的,但身为穷山洼的带把爷们,怎么也得跟过去撑个场面,要不然以后别想在穷山洼混了。
穷山洼跟恶水寨只隔了一条月牙河,两个村子隔河相望,同喝一河水,按理来说,本该相互帮衬相互扶植,但两个村就是不对付,除了双丰果园的产权问题,两个村的村民也时常因为一些鸡毛小事而大打出手,尤其是新村长吴光辉上任之后,两村之间的矛盾越发激烈,好几次都闹到镇上为止。
就上个月,恶水寨的刘癞子睡了我们村的宋寡妇,因为这么一点破事还狠狠一干了一架,最后十几人全被带去了派出所。
刚到月牙河边,我们这边还没来得及过河,就看见恶水寨那边也汇集了上千号人,正好也赶到了河畔,为首的是一个光头大汉,正是恶水寨去年刚上任的村长吴光辉。
吴光辉这厮比赵大卵还不厚道,原本是个二流子,后来去南方做生意发了一点小财,回来之后摇身一变,居然被选为了村长。
“赵村长,好大的架势啊,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想干仗不成。”吴光辉歪嘴吊着一根烟,牛逼哄哄的喊话道。
“少他娘废话!”赵大卵正在气头上,也不来虚的,指着吴光辉问道:“吴二狗,你到底什么意思,果园的产权这五年是我们村的,你凭啥怂恿乡亲们过来抢水蜜桃。”
吴光辉在家里排行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