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他总能在病人的病情最危险的时刻将对方从鬼门关里拉出来,经历过濒死一瞬的病人,才知道生的可贵,所以对于扁鹊推崇备至。
并非没有人评价说扁鹊阴险,有失医德。
因为他医术高超,其实完全可以像他的师兄弟一样,在病人身上的病灶刚起,还未发病时就将他们治好,又为何要为了一己之名利就将病人拖入病痛的深渊呢?
而余薇安对此嗤之以鼻。
她一直认为,作为一位医者,扁鹊的功绩并非是几段含混模糊的野史就能够抹杀的。
而她也始终认为,医者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治病救人,能在死生之瞬间将病人救回来,那就是医者的最高境界。
余薇安想,顾南宸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位再世扁鹊?
在她每一次即将堕入无尽深渊时,在她每一次经历过无尽痛苦时,他总是适时地出现,让她虽然经历无数苦难,但仍然每一次都能幸运地劫后余生
可是这样一个人,注定和她不是一路人。
没错,即便是被疼痛折磨得难以言喻的时候,余薇安还是能清醒地认清某些残忍的现实。
余薇安摇摇头,将这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脑海,又看向许小天,问,“那除了顾先生呢?还有别人来过吗?”
她脑海里残存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她自觉自己从未见过,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她觉得十分熟悉。
许小天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床头小桌上放着的那个大大的白丝绒礼盒,说,“呃,还有文医生啊,文医生也来过一次。他说有东西要拿给你,哝,就是那个。”
她没看得到是,听到她的答案之后,余薇安的眼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不是文斯彻余薇安心下暗自摇头,那个身影,在她的印象里,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许小天看到余薇安失神的表情,看着她的视线方向,以为她是在看那个礼盒。
于是她将沾了水的棉签棒丢进垃圾桶里,抱过那个大大的礼盒放到余薇安面前的小桌板上,问她,“余医生,你要现在打开来看吗?”
余薇安本来其实没想打开的,她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力气
不过看着许小天兴致勃勃地将盒子都送到她面前了,便点点头,说道,“好啊,你不过要麻烦你帮我打开了。”
余薇安觉得自己现在连抬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简直就是废人一个了。
许小天非常乐意代劳,三下两下地就将礼盒外面系着的蝴蝶结丝带解开了,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在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天真地“哇”了一声,眼中满是惊叹。
她这个眼神,倒也算不上是做戏,因为即便是她这种对这类东西不怎么感兴趣的人都觉得有被吸引到,可见文斯彻对这份礼物真的是用了心的。
余薇安也看见了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双十分精致的高跟鞋。
鞋跟尖细,弧度看起来优雅又美好,而鞋面是亮闪闪的材质,在病房里都显得十分耀眼,更别提是在阳光下会有多么夺目了。
仔细一看,那鞋面之所以会这么闪,是因为上面镶着的是一颗一颗细小的钻石。
非常非常的小,但是却每一刻都棱角分明,火彩饱满。
一粒一粒粘到鞋面上去,非但不显得突兀,反而十分的华丽和谐。
余薇安也不免有些惊讶,没想到文斯彻会准备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她。
“这余医生,你说,文医生不会是希望用这双鞋来做你的主婚鞋吧?”
许小天看着这双一走出去就可能被小偷盯上的鞋子,怎么想都觉得不适合日常的时候穿啊。
想到这儿,她的脸色又暗沉了几分,按照顾南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