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恶意,所以他也不能说出太难听的话来,只是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妈,你不懂。”
顾明恒跟他父亲可是一条心,对于顾南宸和顾北宸兄弟俩,都绝对不可能轻易容得下。
等到他们暗中在墨西哥扶持的势力渐渐渗透至北美核心,到时候顾氏财团,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都是他们父子俩的天下!
然而这些事,又怎么可能跟袁文慧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后宅妇人说得清楚?
确实如此,即便他的外祖父家也是云水市鼎鼎有名的世家,教出来的女儿明显也不是什么有手段有眼界的人物。
女人么,呵,到底都是目光短浅的动物,出身再好也逃不过这样的局限。
顾明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忍不住冷哼一声。
还有那个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打他的脸面,早晚有一天,他要让她付出该有的代价!
而此时,医院里,被顾明恒心心念念诅咒着的余薇安,正被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太严重的伤,最严重的便是因为头部的连续剧烈的撞击而造成的中度脑震荡。
可是却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死劫一样,余薇安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床边闪过一道模糊的高大的身影。
他身后是白得刺眼的灯光,长久的昏迷带来的黑暗,让她一时间还无法适应这样强烈直接的光线。
余薇安痛苦地眯着眼,视线模糊不清,但仍然能依稀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朝她一点点的伸出手。
那只大手,还带着整洁的白手套,她心里恍惚划过一个念头,她以为那只手是要来触碰她,好像这个动作曾经在某一个时点某一个空间发生过一样。
然而让余薇安感到十分意外的是,那只带着白手套的手,只是虚虚地停留在自己的脸颊旁边一瞬间,就又收了回去,根本没有触碰到她半分。
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减的疼痛,一波高过一波地袭击着她每一根神经,剧烈蚀骨的疼痛再一次将她的神智拉入了一片无际的昏暗之中。
失去意识的余薇安并没有意识到房间里又人来了又走,而那人并未有丝毫收敛的踏踏的脚步声,她一点也没能听见。
五分钟后,许小天抱着一个白色丝绒布包裹的礼盒挤进了病房,看了眼病房里并没有什么异样,顿时放下心来。
她将那个礼盒放在了床头旁边的柜子上,这是刚从文斯彻办公室拿来的。
要不是怕文斯彻会以给余薇安送礼物的借口再来一次,她也不至于大老远地自己跑过去拿。
“哎”
许小天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想到那个文斯彻竟然还怪痴情的,明明知道罗敷已有夫还那么温柔地对待余薇安。
每一次她看到文斯彻全心投入地注视着余薇安的目光,她都觉得那简直温柔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了。
许小天不得不说,她毫不怀疑,如果竞争的对象不是顾南宸那种人,文斯彻完全有挖墙脚成功的可能。
可是偏偏天意弄人,文斯彻即便再是心诚也没有用,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人,在跟顾南宸对上之后,还能从他手里捞到什么好处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病床上深深沉睡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余薇安轻轻动了动,被子和衣物之间发出一阵轻浅的衣物摩擦声,她张了张嘴,然而却因为昏睡太久的原因,声带一时间还不是很适应,没有办法震动发出声音。
于是她只能艰难地用气音发出淡淡的呼唤声。
然而她只不过是想说句话,可唇舌刚一活动的那一刻,剧痛感就瞬间侵袭了所有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