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病房内,傅老夫人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想什么,似乎又什么也没有想,因为那苍老的眼睛是没有焦距的,她的脸上亦没有任何喜怒哀乐。
放佛是一名看破红尘的孤家寡人一样,无欲无求了。
傅凌毅和柳云非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傅凌毅显然被老太太的反应吓着了,连忙走了过来,趴在床头:“妈,您怎么了?”
“妈,我是云非,我来看您了。”柳云非试图唤醒老太太。
柳铭玉的眸光依旧是黯淡无光了,她放佛看淡了一切似得,平静的看着俩人说道:“我的病,已经没救了,是吗?”
“您看您,又敏感了,医生都说没事了。”傅凌毅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
然而,柳铭玉是何须人也,不说那神秘妙算,当年也是权衡黑白俩道之间的能手。
“孩子,你别骗妈了,这是重症室,单是着病房格局妈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柳铭玉叹了口气。
“妈,您别瞎说,只是一次手术而已,手术之后您就是正常人了。”傅凌毅干脆将实话说了。
“让妈做手术,你还不如让妈死了呢?”
“不,伯母,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您死了,凌毅怎么办?您在国外的那些孩子该怎么办,还有傅家怎么办呢?”柳云非极力想劝说。
“我啊,能活这么久,上天也算是待我不薄了。人也不能太贪心,你说是不是?”
柳云非摇头:“不是,不是,伯母,您才不到五十岁,怎么会可以这么悲观。”
“哎,云非,你是个好姑娘”柳铭玉突然拉过了柳云非的手,和蔼可亲的看着她,但是那目光眼神又有点意味深长:“你是个好姑娘,一定会找到你喜欢的人的。”
云非的脸闪过一丝不悦,但是转瞬即逝,恐怕只要她自己能够觉察得到。
“还有凌毅,你你是家里长子,弟弟妹妹就是你的责任,还有小枫,我们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你知道吗?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知,先不说是你叶伯母亲自托付给了你,就是没有托付,子枫打小在我们家里长大,早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你要好好的照顾好她。”
柳铭玉像是交代后事一一的罗列着,站在旁边的柳云非眉早已经皱成了一团抹布。
她脑子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叶子枫,叶子枫,叶子枫
“妈,我知道了。”傅凌毅点头。
“恩妈,能就在这医院能活几天就活几天”像是看破了红尘一般,柳铭玉看着他的孩子坦然的笑了。
‘“云非,你和凌毅从小一起长大,都有经商的头脑,配合的也默契,妈为你们感到欣慰。”
也许,柳铭玉是真的决定选择绝路了,所以今天的话说的特别的多,特别的啰嗦。
病房内,像是一家人一般,气氛虽然不说其乐融融,但是很协调,很和睦温馨。
但是病房外却充满了苍凉与落寞。
在病房门上面的小玻璃处,是一双布满哀怨的眼睛,在门外她听不到门外的人在说什么,但是她却能看到他们相互拉着的手,然后又地相互低声的诉说着什么,那画面温暖极了。
而自己显然就是一个被孤立的就像是被人家赶出来的丧家之犬,她想进去,但是她害怕,迎接她的是傅凌毅的一顿冷嘲热讽,也害怕看到他们三人相互亲切的样子,而自己却连上前插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叶子枫闭了闭眼,眼眶的泪险些落了下来,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算了,知道伯母没事就好,傅凌毅已经说了,再也不想看见自己了。
无所谓了,反正,已经离婚了,不是吗?一个星期后,叶子枫从新闻媒体网站上看到,傅太太最终放弃了心脏移植手术,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