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虽然有的时候会遇上暴风雪天气,但总算是有惊无险,薪酬十分丰厚。
只是这一次顾和泽的事情,却将他打击的不清,虽然夏晓曼向警察声明了是顾和泽自己跑出去的,但他还是受了不少盘问。中间的琐事数不胜数,现在他能心平气和地坐在齐安双面前已经让她很是惊讶了。
“朋友?又是朋友?”听到齐安双的话,向导一下子笑出声来,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浮现出调侃的神色,“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是朋友,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不坦率。”他一边感叹着,一边将头顶的帽子扯下来,仰着头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摘帽子倒还好,一摘下帽子齐安双才注意到他的头顶光滑油亮,似是闪着光芒一般,秃的干干净净。
“噗嗤”一声,齐安双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
愣了一愣,向导循着齐安双的眼神便知道她在看些什么。脸色一僵,他怒视着齐安双,却无法止住对方的笑意。束手无策,向导过了片刻却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叹着气,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顶,“随便你吧,这样倒好。早知道我就该早早地把自己的头顶露出来,省得那个小姑娘一直哭哭啼啼的。”
“小姑娘?”齐安双伸出手来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花,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夏晓曼。心里忽然升起难言的愧疚之感,齐安双不自觉敛了笑容,眼神变得低沉起来。
现在的夏晓曼,即使嘴上不说些什么,想必心里一定十分自责吧。然而事实上,罪魁祸首却是自以为是的自己,如果不是她以为这样能够帮到顾和泽,于是自作聪明地安排了那么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行了,”忽然出声道,一边的向导看到齐安双脸上的忧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怎么回事?刚刚还笑着呢怎么一会就又哭丧着脸了。放心吧,现在不还没有那小子的消息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的声音轻浮,那张滑稽的面孔也让人忍不住发笑,可是那温润的话语,却仿佛一杯暖暖的热茶一般注入齐安双的心里,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自从来到小樽之后,她就一直没有闲下来,除了配合警察登记关于顾和泽的讯息,办理相关的手续之外,也到当地的相关的单位办理了暂住手续。
她已经打算好了,暂时留在小樽,直到找到顾和泽的那一天。
“果然是有钱人的大小姐呀,即使一直留在这里也没有关系。”向导感叹着说着,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上不对,冲着齐安双歉疚一笑,“对不起。”
“龚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误会了,安双小姐可不是一直靠着家里的纨绔子弟。”一边的胡席豫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是齐安双的助理,现在被齐安双叫过来帮忙寻找暂住的房屋。
“你不要看安双小姐这个样子,她在中国可是极富盛名的天才画家。不过你不知道倒也没什么,毕竟十年前你来日本的时候,安双小姐还只有十几岁呢。”他眉飞色舞地说着,简直像是炫耀着自己天才女儿的父亲。
错愕地看着齐安双,龚田中眼神之中掀起波澜,旋即嘴角浮现出一丝弧度,他悄咪咪地凑近胡席豫,故作低声道:“既然我也来帮你们忙了,不如让齐小姐帮我画幅画吧。”
“得了你呐。”胡席豫一把将他推开,脸上却不自禁地笑了开来。
齐安双二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举办了个人画展,但是因为当时的宣传力度和各方面的因素都不到位,她的画没有在艺术节激起波澜。然而那个时候,身为大学教授的他却偶然看到了齐安双的画。
怎么形容呢?那种随意的笔法却带着一种天然的生机,让人几乎能够瞬间感受到画中形象带来的真实感,仿佛能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