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不分散仲父的注意力,朕怕赢不了!”赵靖眉睫微垂,捏着棋子的指关节,微微泛着青白之色。她跟东方未明的棋艺,可谓是不相上下,之前是东方未明大意了,所以让她侥幸赢了他。但若是真正的棋艺切磋,赵靖还真的没有十足把握!
纵观棋盘上的黑白交锋,赵靖宛若领着千军万马的将军,从困局中杀出一片天地。血路之后,是东方未明黑沉的面庞,越发僵冷的局势!
他算是看出来了,小丫头面上嘻嘻哈哈,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为人处世喜欢剑走偏锋倒也罢了,然这下棋亦是从不按套路来,仿佛是随心所欲,可实际上却是大有文章!
她将那兵法与朝上术术融会贯通,悉数付诸在黑白棋子的交锋里,有那么一瞬,他都误以为眼前坐着的并非小女子,而是个心系天下的君主!进可攻退可守,似乎并不是她喜欢的路数,她总爱殊死一搏,总在被人逼到角落里的时候,突然杀出一条血路。仿佛只有这样,才算痛快,淋漓尽致的胜利滋味!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仲父似乎心有旁骛。”赵靖淡然自若的望着棋盘上的棋子,“终究还是输了我半子!”
“你是如何做到,一盘棋只赢一子半子的?”他问,终是放下手中棋子,正襟危坐的端看她,“以皇上的能力,大获全胜亦不在话下!”
“敢问仲父,赢半子是不是赢?”赵靖问。
东方未明敛眸,“是!”
“那不就得了?”赵靖眨着明亮的眸,“这是朕从仲父身上学到的道理,凡事不要赶尽杀绝。若是大获全胜而不给人留有余地,早晚会把人逼得狗急跳墙!给人留有希望,也是给自己留有希望。朕没什么本事,只看着仲父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学!仲父觉得,朕学得如何?”
东方未明隔着烛火望她,静默不语。
明灭不定的烛光倒映在她脸上,那张稚嫩的面庞正值青春年少,懵懂的少女身披龙袍,明亮的眸子里有星辰闪烁。她笑盈盈的看他,仿佛恶作剧得逞,又好似满足了小情绪!
可他却忽然觉得,她将她自己笼在了迷雾中,再不似初时的爱哭c胆小。长长吐出一口气,东方未明落地,“皇上赢了!”
“那奖励呢?”她眼巴巴的望着他。
东方未明揉着眉心,“皇上”
“仲父都一把年纪了,还巴巴的骗着朕这小姑娘,不怕人笑话?虽不是君无戏言,可终究是男子汉一言九鼎,不是吗?”赵靖不依不饶,“再说了,仲父乃是行伍出身,理该军令如山!”
“皇上所言极是,左不过微臣入宫其实是有事与皇上商议!”东方未明躬身,“如今夜已深,微臣想着”
还不待他说完,赵靖亦是下了地,伸手摁住了他交拱的手背,“一码归一码!仲父不会以为朕年轻就这么好骗吧?今儿这棋局是仲父要玩的,应了朕又反悔,这是什么意思?”
语罢,赵靖轻哼两声,“仲父,男儿大丈夫,不是这么输不起吧?”
东方未明直起身子,“皇上!”
“别跟朕说什么理由,朕虽然年纪小,可一诺千金这四个字还是懂的!”她背过身去,“既然仲父不愿意履行承诺,那你走吧!”哪知这话刚说完,她的身子却慢慢的蜷了起来,素白如玉的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心口位置,口中发出低低的嘤咛。
东方未明一愣,估计她是心绞痛又犯了!二话不说,东方未明长腿一迈,上前去扣她的双肩,想着将她抱到床上去躺着。
谁知他刚弯下身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小妮子却突然眼睛放光,那爪子比他预想中的更快。衣襟被爪子快速扯开,肩胛处的精壮当即露在她的视线里。
小小的一只野猫,就像是闻到了腥味,几乎可以用扑上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