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喷头人。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慎重!难道你们忘了吗?魔法人智商极高,哄骗愚弄人的手段也极高。是,多脸人这段时间表现很好,对我们很好,但你们怎么知道她是不是为了博得我们的信任,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呢!如果是那样,一旦她的计划得逞,我们给了她自由,她就会立马翻脸,与我们作对,陷我们于不义,置我们于死地!或许,她会跟着我们流窜到粒子国度,和那里的邪恶人勾结在一起干坏事!”喷头人情绪激动,掷地有声。
“喷头先生,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最起码的信任,如果我们连一个与我们朝夕相处,时时处处为我们着想的人都怀疑,那我们是不是很没良心呢?”洁咪反问。
“可是千百年来,有很多种植师由于受了邪恶魔法人的蒙骗,中了他们的诡计而命丧黄泉,这你也是知道的!洁咪,我是为你考虑,为我们大家考虑。我不希望我们这个大家庭中的任何一份子有任何一点闪失。”
“我知道你也是出于谨慎,出于一片好心。但是我还是想跟随我自己的内心,坚持我自己的想法,我还是愿意相信大多数人的任性是善良的。”洁咪的手又伸向盆中。
“等等,洁咪!”喷头人一把将洁咪的手拽了回去。
“喷头兄,你不要横加干涉阻拦了,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和选择,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洁咪小姐,我之所以再三阻拦你,有我的原因,我现在就向你们证明面前的这个多脸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喷头人最中间的那张嘴说累了,合上唇休息了,换成了旁边的那张三角形的嘴说,“自从那次多脸人将一些含有剧毒的花儿送给你,我就对她的本性产生了怀疑,所以平常格外留意她。我发现她有时行迹可疑。那天傍晚我到后山练功,发现她鬼鬼祟祟跑下山去,我觉得不对劲就跟了上去,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我就问她那液体是什么,她神色紧张,支支吾吾地说是一种混合了花蜜的露珠,喝了能提高精气神。我想如果真的是露珠,她为什么那么紧张呢。我朝着她返回的方向飞了一段距离,发现那里生长着几棵叫箭毒木的树,我才想起她拿着的那瓶液体的颜色和箭毒木的汁液一模一样。”
“树木叫箭毒木?”洁咪问。
“箭毒木是世界上最毒的树,汁液奇毒无比,见血就要命。若误入眼中,会双目失明;若由伤口进入人体会造成血管封闭c血液凝固,人会在半个小时内死亡,所以这种树也叫‘见血封喉’。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叫‘七上八下九倒地’,意思是,如果谁中了见血封喉的毒,那么往高处只能走七步,往低处只能走八步,但无论如何,走到第九步,都会倒地毙命。古时候,人们把这种毒汁熬成浓稠的毒液,涂在箭头上,野兽一旦被射中,跳两下就会立即倒地而死。”喷头人滔滔不绝地说着。
“那也不能证明香水姑娘就是坏人啊!”洁咪替多脸人辩白。
喷头人那三角形的嘴说得唇干舌燥,闭上了,又换上一张五角星的嘴说了:“洁咪小姐,多脸姑娘是不是前两天送给你一瓶香水?”
“是呀!我一直在抽屉里放着,还没用呢!”
喷头人拉开抽屉,取出了那瓶香水。他朝着窗户扇了一下,屋里的窗户打开了。院子里正飞着几只小鸟,啁啾个不停。喷头人的一只手一下子拉长了,伸出窗外,像皮筋一样弹出几米远,抓住了一只小鸟,手又抽了回来。随后,用他那比刀刃都锋利的指甲在小鸟的腿上划破一道,血印了出来。喷头人将多脸姑娘送给洁咪的那瓶香水往小鸟的伤口上倒了一滴,把小鸟放到了地上。
两分钟后,原本活泼的小鸟抽搐了几下,僵直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