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才刚刚27岁的小子,能在那群魔鬼的手中,可以夺得一片欧罗巴的处女地。相反,如果在阿富汗,我相信以你的才干,迅速建立起一个地下金融的帝国,让这些暗河带着美金c欧元c人民币,迅速流淌整个蓝色星球
到那时,我们所能得到的成就,绝不会辜负你今日时光。而且,我已我那远在天堂的老爹——哦,上帝,他可是一位老实人——以他的名义起誓。
相信我,孩子,你这只蝴蝶的翅膀,在亚洲腹地煽动起来的微风,绝对能在哈德逊河上卷起一场狂虐的风暴。也许,就会让下一个全球性的金融中心,就在那片荒漠之中,在喀布尔的市中心内崛起。”
周牧厌恶的推掉老约翰搭上肩头的肥手。
“只怕等不到那天的到来,你和我都会像这个周平远一样,突然的“意外”掉。”
“,别用那些崇信暴力的魔鬼威胁我,绝不,永远也不要这样想。这些屠夫,能有什么艺术,他们就是中世纪,黝黑街道旁边的下水沟里的一群老鼠。天呐,想到他们,只能让我恶心”
“好了,约翰,如果你不想错过最近一班前往喀布尔的航班,那么我们现在就该走了。”
“哦,天呐,戴维,我的小天使,在伦敦这样阴郁而沉闷的气氛里,没有任何事情能像你这句言辞一样,给我带来这样纯净的快乐了。哦,孩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有爱你”
呼吸的困难,是渐进的,慢慢,即便是张大了嘴,在空间里拼命的吞吐,心肺中,却依然空荡却又憋闷的感觉,愈加强烈。
周牧,不会去徒劳的做那些无用功。中断的思维,那些记忆的片段又一次开始连续起来,自觉的绘制成这一生的轮廓
“5月21日,如同鲲鹏展翅一般,硕大,灰青色的机翼,掠过沙漠中的机场老约翰站在距离悬梯最近的地方,一面不停的挥着手帕,在灼热的空气中,扇出丝丝心理宽慰的凉风一面不停的回头,顾盼着机场路的尽头处,一字儿排开在那里的那一排黑色的奔驰标志的高级轿车”
腕表上那团红色光晕,开始急促闪烁。这是氧气已经完全用尽的信号,这也意味着,年轻生命即将以秒表计时,开始走向彻底消逝的短暂路途。
周牧看了看那块很有科技质感的腕表的金属表带,他想起维克多在和他作别时嘱咐过他的话。万一,真的遇到了像当前的这种境地时,腕表的第一块金属里面,所存放的物质,能减缓漫长的煎熬与密集的窘迫。
水红色的金属小块,在幽光中散发出蛊惑人心的光芒。
可是,周牧还是没有选择打开那块金属。现在,已经完全用不上了吧。
全身的疲乏,那些太长时间以来,所有无法获得安眠过去,正在缠绕着他,似乎要他还清所有的旧债一样,此时此刻,正无比温情的拥紧他,在那飘忽的怀抱中,渐渐沉沦。
这是一个漫长的悠远的梦
在梦中,不止一遍,想起自己曾经无数次诵读过的声音,包括那段经典的语言:
“细心再看,你会看见一个小点。再看看那个光点,它就在这里。那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一切。你所爱的每一个人,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你听说过的每一个人,曾经有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它上面度过他们的一生。我们的欢乐与痛苦聚集在一起,数以千计的自以为是的宗教c意识形态和经济学说,所有的猎人与强盗c英雄与懦夫c文明的缔造者与毁灭者c国王与农夫c年轻的情侣c母亲与父亲c满怀希望的孩子c发明家和探险家c德高望重的教师c的政客c超级明星c最高领袖c人类历史上的每一个圣人与罪犯,都住在这里——一粒悬浮在阳光中的微尘。——卡尔·萨根”
以母语的c英语的c法语的甚至磕磕绊绊阿拉伯语的发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