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登云点头说道:“是啊!既然皇帝如此昏庸,不如我们也学那祖大寿,回奔山西大同算了。”
只有一旁的孙祖寿低下头,默然不语。
满桂脸色一沉,低声怒道:“胡说!放肆!袁崇焕是怎么下的狱,你们难道都忘记了?”
黑云龙、麻登云等人默然。
满桂一扶肋下佩剑,慨然说道:“为将者,杀敌报国,虽死无憾!”
黑云龙心中戚戚,其余众将也觉得前途难料。
十二月十五日,满桂率领两万军兵,在永定门外设置三道壕沟和数不清的鹿角、栅栏,等待与金兵决战的那一刻。
皇太极得到禀报,心中冷笑:“满桂以区区两万之众,就敢前来抵挡我天兵,真是不知死活。传我将令,进兵永定门。”
金军在永定门外扎下大营,两军对垒,杀气弥空。
这一夜,无论是满桂还是他手下的将领,几乎都是一夜未曾合眼。他们不知道明天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
第二天,金兵的营寨中号角齐鸣,鼓声震天。十万金兵倾巢而动。
在距离永定门不远的地方,有一辆白色马车,马车边站着几个人。他们分别是博怀、擎宇、途游。而马车内坐着梦嫣与心语二人。
途游摸了摸锃亮的脑壳,问道:“眼看金兵就要开战了。我们难道就这么看着?”
擎宇轻轻摇了摇头:“我下山之时,师祖曾再三告诫,莫要参与这世俗之争。”
博怀附和道:“是啊。我们离开山门之时,师祖也是再三叮嘱,我们下山的使命是降妖伏魔,匡扶正气,切莫拘囿于世俗纷争。如若不然,将万劫不复。”
心语抬头望向远处,淡淡说道:“那一日,也不知道逸晨师兄跑到哪里去了?”
梦嫣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心中,却始终难以忘记逸晨那一袭青灰色长袍的身影,和他那清秀冷峻的面庞。
逸晨自从与魁煞商祺一战之后,受伤不轻。但他的心中依然忐忑,而且十分矛盾。天下纷争并非他想象那样简单易解。无论是大明王朝,还是大金帝国,为了一统天下的权力,不惜牺牲百万人的性命也要一争高下。这让逸晨这个一向与世无争的云梦山凌霄观弟子十分不解。
逸晨曾经想要杀了努尔哈赤来了解此事,但他发现死了一个努尔哈赤,还会有皇太极。死了皇太极还会有别人的人前赴后继。
逸晨的内心十分煎熬,他此刻正站在与白色马车相反的方向,望向永定门。他不知道该不该出手相助。
皇太极一声令下,十万铁骑分四队,呼号着冲向明营。
两军刚刚接触,侯世禄便被莽古尔泰给杀得丢盔卸甲。侯世禄无奈,只得落荒而逃。侯世禄跑了一阵子,见后面没有金兵追赶,这才勒马喘口气。差点自己的手下,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原先自己从宣化府带来三千人马,如今也就二百来人。
怎么办,侯世禄思量再三。祖大寿都能回锦州避祸,我为什么不行。侯世禄打定主意,一路逃回宣化府。
侯世禄一逃,明军军心大散。
莽古尔泰与阿济格、阿敏、杜度四人围住了满桂。多尔衮、多铎、阿巴泰等将麻登云、黑云龙、孙祖寿等人分割包围,双方一场大战。
满桂手下的兵士虽然不及关宁铁骑,但战力也是不俗的。两军从辰时杀到正午,从正午杀到太阳平西。
兵部尚书梁廷栋站在城楼之上,干搓手不知如何是好。朱由检身在乾清宫坐立不安。北京城虽有十万禁军,却无一人敢出兵支援。
可叹满桂杀了一天,一口水没有喝,一口干粮未吃,最后直战到筋疲力尽,身中数箭而亡,死尸栽于马下。
孙祖寿见满桂落马,拍马直奔满桂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