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萧阳都已经在凉亭中摆好了酒宴,就等着漠北将人给带回来呢,谁知道他只是只身一人回府还带回来这么骇人的消息。
“齐贤既已经说齐灵染了风寒?你又是如何知晓他是被囚禁的?”
萧阳也是一脑子的疑惑,这个宿迁的皇子下得这是什么棋。
漠北将自己离开驿馆之后的所见所闻仔细的跟萧阳说了一下,听完了漠北的话,萧阳才真的确认,齐灵是真的被囚禁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啊?他不是跟齐贤一起到东夷的吗?难道说他们两个人之间产生了什么分歧?萧阳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最后只能是唉声叹气一下,然后说随了他们的意思吧,毕竟,齐贤已经那么说了。
但是回到房间的漠北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立马飞鸽传书给白紫宸将这王城发生的一切告诉他,让自己的君上分析宿迁使臣此举是何用意,他要去天荒少则十天半月,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他需要立马将消息转告他。
而这边,出了王城的白紫宸在孟良斌的保护之下,也是慢慢的向天荒行进,他自然也是知道身后是有焱楚的人一直都在暗地里跟着他,白紫宸也没着急,一路上停停走走的,让后面的人随时随地都传消息给东夷的那个男人,说他是真的出来看风景的。
本来他们是落脚在一个客栈的,孟良斌推门进来,手中带了一只信鸽,“回君上,这是漠北传过来的消息,说是宿迁的使臣囚禁了上一次给你解毒的齐灵,他的身份是宿迁的二皇子。”
孟良斌将手中的纸条交于到白紫宸手中,男人快速的看了一遍之后,已经是分析出事情的始末,原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眉头还是有些紧皱的,不一会就舒展开来,似乎是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法子。
“你去写一封密信送给漠北,就说,带着上一次齐灵给我的信物让他去找人,说我白紫宸承诺于他,如果他愿意跟我联手的话,我助他夺下宿迁,但是需要跟我配合演一出戏,如若他不同意的话,我就会去找齐贤,助他一臂之力,让他考虑清楚。”
孟良斌这几日一直跟在白紫宸身边,对于几国的权势已经是逐步从探子手中得到消息了,宿迁这个国家,国势并不稳,朝廷动乱,前几日白紫宸还说,当初宿迁没有出兵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怕一旦出兵,国内就乱套,不过那个时候分析的是,宿迁本来有望夺位的是信上说的二皇子齐贤跟依旧在国内的大皇子齐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支持一个不受宠的齐灵?
“君上,当真要这么写吗?可是上次探子来报,明明说齐贤是握有兵权的,如果君上帮齐贤的话会不会更加容易一点?”
白紫宸脸色波澜不惊,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孟良斌会这么问,他解释道,“先前我是认识齐灵的,当时想要杀了萧阳,后来我假意中毒,这个二皇子精通医术,偏偏是看出来我没有中毒,当时在萧阳面前没有揭穿我,说只是想要跟我结交朋友,我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既然出了这档子事,依照萧阳的性子肯定是会留着他等我回去之后给我解毒,我还需要他来配合我,跟焱楚演一出戏,所以,齐灵还有利用价值,反观这次来的人是齐贤,其实无论是齐贤也好齐寒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区别的,但是齐贤这个人,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弟弟尚且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囚禁,日后若是真的有往来,我担心他会过河拆桥。”
男人十分冷静的说了一番这样的话,当时孟良斌就懂了,说的也对,宿迁的一贯风格就是袖手旁观,日后若是真的帮那个什么皇子夺下了宿迁,恐怕也要随时随地都提防会不会对他们不利,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找一个看起来比较软的柿子。
“君上英明,良斌自愧不如。”
男人鞠了一躬,在算计人心这块,白紫宸是当真让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