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往旁边依偎过去,谁知却摸了个空。
她有些诧异的睁眼看去,就见身旁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被褥上暖意不再,显然是离开了不短时间。
大清早的……去哪儿了?
还未等傅云盈想明白,便听门口响动,随即便是熟悉的脚步声,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萦绕于鼻端。
“醒了?”
颜清臣放下了手上端的东西,上前坐到床边作势要扶她做起来,傅云盈刚醒过来的脑袋还转不过弯来:“你去哪儿了?”
“给你熬点好东西。”
男人一贯沉稳平淡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担忧,一手扶着人一手去贴她额头:“烧糊了?”
傅云盈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发冷并不是被子太薄,而身上的酸痛也终于传到了因为高烧反应迟钝的脑袋中:“我发烧了?”
“可不是呢,颜夫人医术盖世啊。”
颜清臣揶揄一声,清晨醒来时他习惯性地低头吻怀中人的额头,下一秒就被唇上的高热惊得醒了个透彻,一贯冷静自持的他当即就差人去请大夫,又亲自将药熬了才将将看到床上人醒来。
傅云盈头昏脑涨被抓住小辫子取笑一句,当即有些羞恼,抬手就要去捏这人:“你还说!”
若不是这人昨晚上那么折腾,她怎么可能烧的这么厉害……烧的浑身酸痛!这会儿娘子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颜清臣生受了这一下——总归娘子舍不得用什么力道——又把人稳稳妥妥塞回被子里,裹严实了抱在怀中,又端起药碗赔笑:“看在我大清早熬药的份上,娘子大人准我
将功折罪吧?”
其实傅云盈这虚火大都是记挂钟家一事熬出来的,昨晚噩梦惊醒后又受了凉,才会发起高热。不过生病的人最大,颜大人能屈能伸,愿意顺着自家娘子。
一贯清贵的颜大人衣袍上还带着烟火气,傅云盈“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提议,可那碗药刚靠近鼻端她又忍不住皱了眉:“这是……清热的药?”
她也懂一点医理,普通清热的方剂哪有这么苦的味道!
“陆太医开的方子,说是能引出体内虚火,平神静气的。”
傅云盈心思太重,火气一味压在体内反而不好,索性借这个机会把火气全引出来,良药苦口嘛。
若是平常一个人的时候傅云盈也就一捏鼻子给自己灌进去了,可这会儿意志随着身体一同被病痛击溃,身旁还有个温言安慰的,有些事便忍不得了:“太苦了,先给我吃点蜜饯吧?”
“陆太医说喝这药不能……”
话到一半顿住,剩下的一半在傅云盈幽怨的目光中被咽了回去,颜清臣无奈的舀起一勺药汤:“乖,先把药喝了。”
两人相处日久,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什么心思,眼看着蜜饯无望,傅云盈坚决不从:“太苦了……唔!”
唇上先是一片温热湿润,随后就是苦涩的药汁——只是闯进来的那根舌头好不闹人,几个瞬息间她便被带的忘了这苦味。
眼见这法子好用,颜清臣如法炮制几回才算将药汤喝完,傅云盈自觉被“男色”迷了心智,口中又是经久不散的苦涩,顿时垮了脸。
“张嘴。”
许是声音太过温柔,许是耳畔洒下的热气让她心中一乱,几乎下意识的跟着张开了嘴,下一刻就觉舌尖渐渐绽开甘甜。
“娘子莫生我的气了。”
眼前人低声恳求,口中的甜蜜仿佛渗到了心里去,傅云盈哪还有一点气性,只是脸绷的时间太长一时不好就这么算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磕到我下唇了!”
说完自己面上先是一阵薄红。
颜清臣看的有趣,不过为防娘子大人恼羞成怒,硬是将这笑意压了下去,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