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最终还是去买米面了,只不过有些不情愿,脸皱的跟个包子似的。
一架马车使进了杨璇家的小巷子,马蹄踩在石板路上噔噔作响,车帘下透出一颗精致的小脑来袋指着一家院门道:“严大叔,就是那家,快到了,一会儿带你们去吃伯母做的好吃的。”说着话一双大眼睛就眯起来了,像是在回味那食物的美味。
马车停在了院外,车帘一打开一个小丫头就冲了出来:“伯母羽衣来了,羽衣来看伯母了,还有萱儿姐姐,还有师姐的相公。”
小孩子认知是最为简单的,谁对她好她就记着谁。从记事开始她生活的时间最长的地方除了天姥山就是杨璇家了,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最亲切的就是那个喜欢抱着自己给自己做好吃的的杨母了。至于萱儿和杨璇那就不如杨母了,但依旧是喜欢的,要是不再和她抢吃的那就更喜欢了。
马车上的公子也下了车,跟了过来,至于是否是被好吃的引过来的那就不知道了。
然后这个家就热闹起来了,这个门里进去,那个门里出来,嘴里塞得满满的甜糕手里的盘子都不见放下。
杨璇在招待那陆姓公子,两人对面而坐,杨璇微坐起给对方添了一杯茶。
“这一路来羽衣给陆兄添麻烦了。”
“杨兄如何会这般想,难道当羽衣是个麻烦吗?”
本事句客套话,如今被人拿出来一问倒是不知怎样回答了,羽衣自然不是麻烦了,那如何又能说是添麻烦了,仔细一想只不过是诡辩,偷换了麻烦二字的概念而已。
却也是巧妙的,是与不是两个回答都是错的,显然杨璇还是能意识的到的,你要说是那就说羽衣是个麻烦,你要说不是那为何说又给对方添麻烦了,杨璇只觉得这陆公子有些咄咄逼人。
“陆公子对名家倒是颇有了解,公子应该是听过白马非马之说的吧?”
陆公子见杨璇没有正面回答话反倒是谈起名家,有些不知杨璇的路数。白马非马他是知道的,这是名家的代表逻辑之一,只是不知这白马非马和自己的提问有什么关系。只听杨璇继续道:“公孙龙先生的白马当真不是马了,那公孙龙先生进城门的麻烦就不是麻烦了,那麻烦就是马了,那为何公孙龙为何又说自己的白马非马?”
名家最擅长逻辑学,自然就是一条头尾能接起来的线,那才叫逻辑,如今这一条线首位闭不了了如何能当做正确的逻辑。
杨璇的话有些绕,大意是问陆公子那公孙先生说他的白马不是马,而公孙先生麻烦又是关于马的麻烦,自然马是麻烦麻烦是马,既然都有了麻烦那就有了马,如何又能说自己的白马不是马。说到底还是在告诉那陆公子你说羽衣是麻烦,那我就说马是麻烦,同样是偷换了概念。
那陆公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顿了顿才舒展开眉头笑道:“不愧是能提出运河修建方案的人,这辩才也是高的让人折服。”
“陆公子谬赞了。”
两人的初次交锋,就以杨璇略胜一筹的结果结束了。
“杨兄运河修建的提议当真是神来之笔,先是借助商人逐利的本色拿到资金,再以此作为工费发给乱民,即稳定这场饥荒又修好了运河,不花一分钱还会得到那些商人的感激,当真是好算计啊,想必后续还是有更长远的计划,杨兄可愿与我做分享。”
从刚才的辩论杨璇就对此人看的很高了,却没想到此人比自己想到还要聪明,运河的事怕是都传的天下皆知了,听人问起他到不是多么奇怪。
后续的东西他的确是有的,当时在朝堂上他并没有说,有些东西他发现在哪里不好说,就单单一个集资之法都不被认可,后头的事他知道说了这个国家也不会去做,后来他在路上遇到过范文盛他也是只提了一下有赚钱方法,不过再后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