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我倒了出来涂抹在他的伤口,那些液体开始渗入他的腿,他疼痛的想要移动,但脖子上的刺环让他动弹不得。
他愤怒的相用手捏死我,然而我迅速向后退,躲过了他的手指。
我冷静的看着他发飙,但随后他注意到他的腿好了许多,全身都舒服了许多,有士兵见到我们这个牢房怪异的声响,过来一看,我赶紧先藏好我的壶子。
他用一种凶狠的眼神告诉我,不要搞事情,不然就让我好看。
我表面上屈从了他,但是又继续给我的牢友治疗,他对我放松了警戒,于是开口说话了,那是一种非常浓厚的腔调,说的是大地国语言,因为这是所有种族通用的语言,他说谢谢我,说他第一次听我说冬族语言的时候,其实听懂了,很抱歉。
我很开心的告诉他,没关系,毕竟我们第一次认识。
只是他为什么被抓到这里,他告诉我他的部族在遥远的东方,但是自从大地国军队在东方驻扎以后,就开始开疆扩土,他们原本生活在一个安逸的森林中,但是后来族人全部都被抓去做了奴隶,而他和他的家人也都分开了,他的孩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听着他这个悲惨的经历,想起了自己的部族曾经也被恺族人杀害,我告诉他我知道他的痛苦,因为我的部族也遭了殃。
他愤怒的问我,是大地人干的吗。
我告诉他是恺族人,他好像又不说话了,因为他此刻的心里应该是恨死大地人了。
而我却是曾经的大地王,这难道不是嘲笑自己吗。我沉默的坐在他的身边,在他身边我整个人只有他的脚那么粗。
他大声的喘气,突然睡着了,那鼾声整耳欲聋,我见到对面有囚犯向他扔石子,我也闭上眼睛,休息,懒得动弹。
他睡了一会又惊醒了,好像做了什么噩梦。
我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背夹,告诉他,做到这种梦的时候,只要想想美好,就会舒服的,不然越想恐怖的事情,心情会变得越糟糕。
他告诉我为什么我知道这么多,我告诉他我经历过很多事情,但是我似乎受到了大地的祝福,所以我很长寿,我看上去很年轻,但实际上我可能比他还要大。
他点头致意,这是他对长辈的尊敬,我也向他回礼。
我一直在想,大地的士兵会对我们怎么样,我们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
而我身边的这位象人朋友又会变成什么样,他们会杀死他吗。
我开始有些担心,我的彩毛鼠兄弟已经被他们杀死,他们还会把我杀死吧,让我死在这个阴森的牢房吗。还是让我重新遇到些什么呢。
我开始像冬族人那样盘坐,我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冬族人双腿这么圆肥是怎么盘坐的,回忆起枯盘坐的时候简直像一个圆球。
圆球这种东西是大地国的第一种球类,用的是橡胶树汁,圆圆的很有弹性,但是里面是空的,用橡胶树切成薄片,并且四周围弯曲成弧形,外面就是橡胶汁晒硬之后包裹起来的,大地的小孩子对这项运动非常的喜欢。
连我自己也玩过很开心,那时候我还是带着黄一起去玩的,诶想到这里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傻乎乎的天真小孩,一整天的问我怎么打猎,怎么和撒吼征战,又是怎么建立大地国的,而且对我和沙子的爱情还非常的喜欢,我告诉他千万不要和他的妈妈讲这些,因为女人的嫉妒很可怕。
可是后来呢,这不孝的儿子,还有那个恶毒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就伤心至极,竟然不知不觉的哭泣起来,这时候是那个象人在用一根手指抚摸我的背,我对他说谢谢。
他告诉我在这个监狱里关着三百多人,他们都非常的愤怒,但又非常的恐惧,他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心情。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