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阳宫,天色渐亮,嬴政迫不及待的穿好朝服,对赵高说:“今日上朝,若没有什么要紧的大事,你直接宣旨交于仲父办理,早朝越短越好。”
“臣下明白。”
赵高在宫内耳目众多,早就听说昨晚赵姬太后赐了一个女子给秦王,正是渭水河边的玉蝉,想必大王也无心理政,才有如此安排。
朝堂之上,文官在左,五官在右,罗列森严。
时李斯任廷尉,出班奏表道:“大王,今有律法改革之提案,呈请大王阅示。”
不等李斯呈表,赵高高声道:“大王旨意,着仲父吕不韦代为办理。”
李斯退下。
甘罗出班奏表道:“大王,臣有军队人事认命提案,请大王阅示。”
他持竹简正要向前,赵高又抢先一步说道:“请仲父代为办理。”
甘罗冲嬴政一皱眉,意思是:大王呀,这可是军队的人事认命,事关今后部队调度,兹事体大,怎可让仲父插手?
嬴政端坐,作无视状。
此事仲父在在百官前,心中暗笑:甘罗你知道什么,纵然你一心为大王亲政作准备,可此时嬴政心中只有美人,哪顾得上许多。
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秦王,由此可见一斑!
早朝已毕,嬴政回到芷阳宫。
赵高早安排宫人悉数退下,只留玉蝉一人在侧服侍。
“咳咳”嬴政清清嗓子,面对朝思暮想的玉蝉,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大王可要更衣?”
玉蝉声如水波,嬴政只觉心上荡漾。
“正是,正是,这朝服不甚舒服。”
更衣间,嬴政发现玉蝉如青葱的手臂上竟然有纹身盘臂。
“你有纹身?”
玉蝉急忙拉下衣袖。
“玉蝉家乡习俗鄙陋,女子十五岁时便要纹身。”
“哦,还有这等习俗?不知你纹的是什么?可否与我一视?”
玉蝉跪倒,说道:“回大王,此纹身只可出嫁之日与自己夫君相视,还请大王见谅。”
嬴政心上不悦,但转念一想自己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更何况是玉蝉。
转而一笑说道:“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你不必惊慌,来日方长,没准哪天我能名正言顺的看到呢。”
玉蝉脸上微红,怒嗔着瞪了嬴政一眼。
就这一眼,嬴政只觉娇媚无双。
“大王,小女有一事不明。”
“玉蝉只管讲来。”
“人言秦王统领秦邦,权势比天,威严不可侵,前几日更是在法场扬太阿宝剑,威势绝顶,可今日小女一见却和想象不同。”
嬴政微笑着问:“有什么不同?”
“本以为大王面目严苛,不苟言笑,却不想是个翩翩少年模样,与民间传言相去甚远。”
“哈哈,王者气度也要分场合,在玉蝉面前我怕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那大王的太阿宝剑呢?民间传言神乎其神,小女一直未曾得见。”
嬴政站起身,嚯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看你一个弱女子,竟然对兵刃感兴趣,既然想看,何不走进前来观瞧?”
玉蝉莲步轻移,走到嬴政身边,说道:“此剑果然非凡品,但却不如传说的神奇。”
“传说怎么讲?”
“传大王当日使御剑之术,斩千军耳目,救同宗世子,如今看来却是谣传。”
“民间传说不虚,我确有真龙御剑之法!”
“不知大王可否为小女一试?”
嬴政正想在玉蝉面前显摆,听罢一扬太阿,金色的剑气飞驰而出,在宫内盘旋。
“这就是真龙御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