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到,不再看那人的眼睛,楚真端起水盆,给红莲擦拭脸颊。
少女睡得很安详,仿佛陷入了长久的睡眠,那样放松的神情来自于红莲的脸上,楚真到现在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做的梦就那么开心吗?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醒来呢?
明明大家都等着你啊
楚真想的入神,红肿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皮不自觉的耷拉下来,口中还是念念有词。
“快点醒过来——快点”
当然,在这个皇宫里,最希望红莲醒来的还是欧阳予舍和仓挥毫。
要问为什么?
当然是先止住两人住处的爆炸和惨叫再说!
“呜哇————我要去见姐姐,你们这些坏蛋把姐姐弄到哪里去了!”
阿冰一边抓着仓挥毫的头发一边嚎啕大哭,少年距离昏死只差一步。
阿炎则是释放力量把整个房间烧的面目全非,欧阳予舍已经完全放弃说教,蹲在角落里无地自容。
实在没有发泄对象的欧阳予舍对着盗天令咆哮着,哪怕是父母离世也没能让他如此地疯狂过。
“你不是能预知未来吗?倒是告诉我红莲什么时候能醒啊!!!!”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活人地狱啊!!
盗天令没有给出回应,权当欧阳予舍是在自言自语。
绝对静养之中的红莲不容外人打扰,而武大娘又出宫去照顾那些下城区的孩子,一般的侍从没有资格照顾两个小男孩,于是仓挥毫和欧阳予舍再次沦为他们的玩具和奴隶。
而且这次红莲完全不在,而且武大娘也没有做菜,失去限制的灵体邪具就这样开始在两人的别院内放飞自我。
当然,前两天还能用别的理由搪塞他们关于红莲昏迷不醒的事情,但是欧阳予舍还是错估了两个孩子对红莲的依赖,两天过后,迟迟没有见到红莲的阿炎阿冰慌了神,开始大闹起来。
一般的孩子也就哭两下了事,可放在灵体邪具上这简直比上次在拍卖场失控还要可怕!
仓挥毫的住处所有的画具画材都被冻结冰块,欧阳予舍住处还没修缮完毕,就再次恢复成一片废墟。
财物损失真的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至少——比起现在收到的精神和心理摧残要好得多。
继续陪着两个孩子玩下去,折寿不说还会把性命赔上啊!
微生枢一反常态的举动已经持续几天,而且他还下令封锁关于百花祭天雷阵释放的所有事情,朝堂之上,关于战巫女失势的流言也渐渐散开。
但是很快便被一个又一个重臣落马的消息冲淡,而且这些重臣毫无例外地,都是负责百花祭各类事项的人员。
大殿内,几个臣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微生枢单手撑脸,视线扫过几人相关的调查和各类证据报告。
“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皇帝面不改色地说出被隐藏的事实。
“到底收了多少贿赂才敢在百花祭的监管上动手脚?”
敲击着桌面,微生枢等着他们的回答。
争辩是没有意义的,铁证如山,他们根本没有周旋的余地。
而贿赂的那方究竟是谁,不用说——自然就是他那死心不改的哥哥!
他已经不想再退让了,这一次的危机已经迁及到他身边最重要的存在。
夺走我既有的一切,现在想要再次拿回去?不可能!
他望着几名跪在地上的大臣,仿佛对面就是那个曾经微笑着对着他的兄长——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不是变得冷酷,更不是悔改,他只是在再度活动之前清除一切阻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