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清晨带着一丝丝凉意。
太阳还没冒头,东方天空就已泛着红晕。从远处看,蜿蜒的九领山余脉在晨光初照下就像一条火红的丝带。
赵不怕没有心情欣赏这一美景,他快步穿行在弥漫着薄薄雾气的校园小道中。
赵不怕刚刚在食堂吃了碗粉,现在手里拎着两个从食堂买的肉包子向四号楼走去。
此时才早晨六点钟。
进了四号楼,赵不怕直奔王夏寝室。
开门的是王夏室友。他刚想骂人,一看是赵不怕,又憋了回去。
“王夏睡哪儿?”赵不怕问道。
王夏室友黑着脸指了指寝室最里边的下铺。
此时,王夏正蒙着被子睡大觉。
赵不怕走过去掀开王夏的被子,把肉包子丢到王夏脸上。
“你妈”王夏刚要骂,却看到赵不怕正俯身看着他笑。
“你要干嘛?”王夏吓得赶紧提了提内裤。在他心里,赵不怕这小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
“亲爱的,给你送早餐。”赵不怕媚笑着说道。
听赵不怕喊他亲爱的,王夏更害怕了,他把手捂向了自己的裤裆。
“哥,我哪儿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说这话时,王夏像个小绵羊。
“那你出来一下!”赵不怕说完走出了王夏寝室。
太阳终于窜出来了。此刻正把四号楼靠着的后山照得发亮,那一座座高高的墓碑尤为刺眼。
赵不怕站在四号楼寝室外长长的走廊上抽着烟,望着后山成片的坟墓。他突然觉得死才是实体,生只是幻想。如果死亡是另一种开始,那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是要必须经历的轮回之痛还是另一扇门打开前的虚无之苦?
也许,所有感受到的和将要面对的都只是早已准备好的惩罚。
“不怕哥哥,叫我出来干啥?”王夏打开寝室门走了出来。
见王夏出来,赵不怕收起了思绪。
“说说红砖楼的事儿?”赵不怕递给王夏一根烟。
“别告诉我爸哈!”王夏说着接过了烟。
“你要问这事儿阿!不早说,吓我一跳。”王夏点着烟后打开了话匣子。
“那个住红砖楼的老头叫周胜利,他老伴儿叫李莲琴。他俩是半路夫妻,周胜利带了一个女儿,李莲琴带了一个儿子。那个女儿好像嫁到外市去了,儿子还在本市。我爸他们昨天刚调查取证完,也找了周老头的儿子,周老头跳楼那晚他在和朋友打牌,打了一通宵。他说他爸没有什么仇人,跳楼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王夏吐着烟圈说道。
“那尸检结果呢?”赵不怕问道。
“周老头尸检没有发现打斗痕迹,血液中也没有药物成分,死亡时间和他跳楼的时间对得上。”王夏说道。
“那要是被推下去呢?”赵不怕问道。
“你要有证据阿!因为周老头老伴儿刚死,现场很乱,有很多人的脚印手印,楼顶都有好多。再说,红砖楼位置那么偏,也没有监控。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原本来奔丧的人很多,但自从咱们校长骂完投猪胎后,人都跑了。据周老头女儿所说,这是她后妈李莲琴的意思。”王夏补充道。
“那周老头的女儿查了吗?”赵不怕又问。
“女儿会杀自己亲爹吗?!再说她在校长骂完投猪胎后就坐火车离开了,有火车票c汽车票证明。”王夏扔掉烟头开始吃包子。
“这就奇怪了”赵不怕陷入了沉思。
“奇怪的事儿多了,我爸他们已经准备结案了。”王夏嘴里流油地说道。
“就结案?”赵不怕愣了一下。
“案子那么多,不结案还能怎么办?!哎呀,我只知道这么多,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