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位于九岭山的南麓,技校在城市的西北。
4号宿舍楼在学校的最北边,站在楼顶,可以看到蜿蜒的九领山绵延向北。
秋天的太阳又暖又懒,但上午十点的阳光还是可以热烈地把你唤醒。
赵不怕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斜躺在椅子上,身上盖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赵不怕扭头看到了坐在桌子前的赵金刚。
赵不怕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大门口的岗亭里。
“昨天吃饭前贾老师就把岗亭钥匙给我了,我今天就算正式上班了。”赵金刚头也不回地说。
赵不怕没有说话,他还在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记得昨天晚上,他在4号楼下面骂爹骂娘,手舞足蹈,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上了山。在穿过浴室旁的小路后,他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个红衣小女孩。小女孩不高,看起来像三四岁的样子,低着头,头发随风飘荡。有那么一会儿,他也怕了,他想回去,但转头看看4号楼从一楼到七楼那一排排的人头,想着丢丑倒没关系,但回去的话就拿不到那一千块钱了。
这样想着,他继续壮着胆子向小女孩方向走。在一点点靠近小女孩的过程中,他把人生都想了一个遍。他想起自己也有梦想,当一名警察,他还想起了邻居张奶奶偷偷告诉他的话,那一直埋藏在他心底的秘密又泛滥开来,有如滚烫的热水。
但此刻,他更想揭开真想。
赵不怕离红衣小女孩已经很近了,也就那么二三十米的距离,他可以看到小女孩的脸和脚上穿的红鞋子。就在他想往前继续走时,小女孩突然转头看他。
赵不怕看到一张煞白的脸,白得像刮了好几层大白一样。紧接着,他感到恶心眩晕,倒了下去。
后面赵不怕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躺在赵金刚的岗亭里。
4号宿舍楼,贾老师正敲着彭坚的寝室门,门半天才开。
彭坚开完门又揉着眼睛扑腾一下倒在了床上。
“哇擦,昨天发生了什么?红衣小女孩呢?赵晴晴呢?赵晴晴上山了吗?结果怎么样?”贾老师连珠炮式地问道。
“我在睡一会儿!”彭坚没有回答贾老师的问题。
贾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看到彭坚不理他,他急了。他掀开彭坚的被子,去扒彭坚的内裤。
“我去,你干啥?你是老师,能不能有点老师样!”彭坚看着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老师说道。
“你说不说!”贾老师扯着彭坚内裤威胁道。
“说说说,你先松开!”彭坚双手捂着内裤说道。
贾春松了手。
彭坚穿上裤子后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讲了一遍。
彭坚在红衣小女孩和赵不怕消失后,匆忙下楼跑到后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胆子这么大。但他没有找到赵不怕,整个后山除了死人一个喘气地都没有。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男人说他是浴室的老板,本来都准备睡了,被对面的小崽子们吵醒了,他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彭坚问男人有没有看到赵不怕,男人根本不知道彭坚在说什么。
贾老师听彭坚讲完,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对于没有看到昨晚发生的事遗憾不已。
“以后我再喝酒,就让痤疮长到屁股上”贾春几乎是捶胸顿足式地说。
“长在屁股上的是火疖子。”彭坚说完就往门口走。
“你去哪?”贾春问。
“去岗亭找赵叔阿!”
“我也去!”
两人说着一前一后出了寝室门。
两人刚到宿舍楼一楼大厅,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