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主人之志。遇上那自己喜欢的,便会志趣相投,遇上自己不喜欢的,便暗地里坑了他的命去,是匹心机马,离能作人言就差一步,朝少卿当小心在意,老夫告辞。”
朝玉京目送方厩卿离去,对小师叔说:“如何,下士馆里也能出妙人吧?”玄贞怒道:“你干什么?放开你那猪脚!”朝玉京心想:“难道方厩卿刚才话中有话,惹的这位道统押差心中不悦?”便回头问道:“小师叔,你是生气了么?”玄贞悠然道:“我犯的着么?刚才是这的颅马骂的。”朝玉京奇道:“马怎么能说话呢?的颅,说一句话我听听。”
的颅打了个响鼻,脑袋甩向一边,那姿态宛如“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朝玉京引吭高歌:“的~颅~的~颅~你的脸为什么这么长~”的卢果然以朝玉京的口音怒道:“够了没有!走!”
朝玉京路上逗了的颅几次,的颅宁死不再开口,玄贞心情不错:“墨流匠士以智耽奇,以武犯禁,精研科目之学,三教深为恨之,我听说百工子弟你臭味相投,为何没来送你呢?”
“墨流修的是入世道,用功之专足具匠心,我想是因为没有理由就不能行动罢?人虽没有来,东西却早已送来了,小师叔你看。”
大道边一块巨石后面,有一辆四马驾乘的金色马车,车夫却是个木头人。马车四围没有纱帘,朝玉京以手触之,冰凉一片,原来是以纯云母代替纱帘,车内铺着整张的兽皮,四望透明。朝玉京因向玄贞笑道:“这是墨流复原的指南木人,小师叔,不如坐车吧?”
玄贞笑道:“这不是远古皇帝皇后才能乘坐的云母车么?法流弼士大概不会来了吧?本来送一个罪臣就不合法度,何况我听说你对法流颇有微词。法流和墨流本就是水火不容,弼士们想说的话,不是在云母上写得很清楚了吗?”
朝玉京说道:“不,他们想说的,我都不想听。权力大大的集中,却不分立制衡,有害无益,我也就这么一说,希望他们也就这么一听。”玄贞道:“你既知道他们不会听,又何必说出来?”朝玉京把双手一摊:“我不能完全赞同他们的观点,这一点必须让他们知道。”玄贞不解:“既然如此,何必将他们开罪了?”
朝玉京哈哈一笑:“我誓死捍卫他们说话的权力,仅此而已。”
玄贞暗想道:“看来我若只说九流的坏处,他就一一点出九流之长,辩才自是无碍。我不妨说一说他们的好处,却看他如何应答。”于是行了三里又问道:“医流药士,通君臣之理,练仙方药石,有圣统仁心,怀道家长技,屈居下士,难道算是公平吗?”
朝玉京抚颔沉思:“上古之时,单说一个药字,可能是治病救人的灵药,也可能是杀人的毒药,实则是药三分毒,医流便不合太极阴阳之道么?只是世人恐怕不会长久记得救命的恩情,却不会忘记治病不成而致人死亡的旧恨哎?地上有个包子!”
朝玉京躺在云母车里,不死不活地哼哼着,玄贞用一柄拂尘指挥指南木人,侧骑着朝玉京的的颅马:“你怎么能乱吃捡来的东西?活该被毒死。”
“我得罪过他们,偏生还是个毒医士,小师叔,哪个人没点仇家,你没有么?”
玄贞很认真地歪头想了一下:“没有。我还有一事想不明白,昔者蚩尤作五种兵器,便令天下征战不已,近者汝神龙王朝用兵东南,士民百姓多有杀伤。兵流策士既然懂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仍然以战争贩子自居,忝居中士,实则是瘦天下而肥己。”
朝玉京叹道:“战争是政治通过另一种形式的延续,是在政治形势下产生的,而且只能由政治动机引起。兵流只是尽其职责,至于政治,小师叔还是问圣教子弟去罢!”
“这里没有圣教子弟,两位小友何不过来一叙?”两人循声望去,一棵古松亭亭如盖,一老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