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一个转身,抬手架住姚宁,幸好我的动作轻巧,而且敏捷,才没有碰到周围的人。
我双手从姚宁的腋下托住他的上半身,吕晓涵走在最后,她和张曼婷没有办法在只有一人多宽的间隙中调换位置,只能有张曼婷抱起他的双腿,可是这样我就麻烦了,是倒退着走,本来正常的前进都很可能碰到那些人,如今我是倒退着前进,只能走的更慢。
吕晓涵走在最后,她帮我看着前面的路,现在我,姚宁,张曼婷的身体是连在一起的,如果我碰到到了他们,他们两个同样赴死,就如同在周围满是加载了几十万福特的高压电网中穿行。
我现在似乎每走一步,都觉得后面是万丈深渊。
脑门上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滑落,弄得我脸颊的皮肤奇痒难捱。
我们一步一步的挪着,我看不见后面,只能看着墙上挂着的主席像,祈祷他老人家保佑我们能摆脱这场厄运。
当我仔细凝视那个相框时,令我感到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刚才那相框中明明画着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庄严肃穆的半身像,如同天安门城楼上的那副,可是现在看来,那相框里的人竟然不是他老人家了。
我错愕的盯着那副相框良久没有动弹,吕晓涵看出了我的不对:“成浩楠,你怎么了。”
“吕警官,你看看墙上的那副伟人像画的是谁?”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人家屋里挂着谁的照片。”
我说:“你快看看,那个人是谁?”
吕晓涵回头看了看那副照片,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你看看他是谁?”
吕晓涵满头雾水的说道:“我哪知道,天底下那么多人,谁全认识!”
张曼婷也说道:“成哥,咱们还有几步就离开这个屋子了,咱们出去再说。”
我说:“咱们正好被围在那些人的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属于十三不靠。”
吕晓涵说:“你竟说没用的,还不快走。”
我说:“刚才我进屋的时候看见这幅相框里画的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但是现在相框里的人却不是了。”
张曼婷说:“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我毅然决然的说道:“不可能。”
吕晓涵说道:“到底怎么了。你是说刚才明明是主席像,现在变成了别人。”
我说:“对,咱们就是站在那副相框的下面,我胡邹八扯一套,把这些人忽悠的给咱们让道。”
吕晓涵说:“你是说,他们并不是在看你,而是在瞻仰伟大领袖的照片。”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刚才咱就站在那副相框下面,谁都没往上面看,这些人如果是因为我在主席像下演讲,看在主席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才对我言听计从。而现在那个能保佑我们的主席像不见了,将会怎样。”
吕晓涵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当年在金三角参与扫毒作战时,听一些老兵说过,在战斗中佩戴主席像章不仅能保命,而且能取胜,一直一来无论是抗日战争还是解放战争,他的卓越的军事才能令我军无往不胜,所以那些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老兵都认为他是兵神。还有一些人认为他诗文有安邦定国的能力,说他是文殊菩萨转世投胎,考生考试也要佩戴像章,就是解放后一些落后的地区还那主席像当镇宅护家的神像一样膜拜。”
“所以,现在没有他老人家的保佑,咱们估计是危险了。可话又说回来了,到底是谁换了主席像呢?”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周围的劳苦大众就躁动起来。
他们交头接耳,好像现在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好,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说不定这让我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