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粗,不懂这些玩意儿。”
而许大力站在营帐外,听着这种对话,十分尴尬,就连自己这个不识字的人都明白,打仗这种事情,不是照着书上的计策搬过来就行的,这么一对比下来,许大力对云小子的计策更有信心了。
应城如今的统帅是管向天,管氏一族是西梵开国功臣之后,历代镇守边关,西梵皇室纵然日益昏聩,却始终都不曾动过管家,而管家也对得起这样的信任,满门忠烈,从不结党营私,只对西梵的国主效忠。
“黄金宫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管冲问。
副手摇了摇头。
管冲叹息一声:“看来,是不能指望魏国了。”
副手悲愤地说:“如今大齐如日中天,大魏国内兵力都得压制狄国,不可能伸出援手的。国主只是没想到,南周如此目光短浅,不谈与我西梵联手抗齐,居然反过身来攻打我们。他们真的不怕,下一个国破的就是他们南周么。”
管冲言:“天下大势无可逆转,只盼此次我们能凭借地势,将齐周联军拒之国门外吧。”
副手听闻此语,倒是有些笑意:“不过南周的人蠢还是有好处的,外头那些乌合之众将军打算何时清扫干净?”
管冲摇了摇头:“虽然之前已经杀了他们将近五千人,但是那李锐并非易与之辈。”
“可是探子不是传来消息,他已经被夺了兵权么,据说受伤不轻,都这么长时间了,依然卧床不起,就眼睁睁看着那个什么世子胡乱来呢。”副手不解:“我们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干脆吞了这两万人,也好为将来和联军大部队的jiāo锋做些准备。”
管冲说:“不可莽撞。这次大齐方面领军的是大将军夏侯烈,他虽年事已高,却是自小跟随大齐皇帝南征北战,为齐国立国建下不世功勋,深受齐国皇帝信任。此人弓马娴熟,对战局把握精准度无人能出其右,乃罕见的军事奇才。夏侯烈此次调离边境防线,不再和南周端亲王对峙,必是大齐方面下定决心吞下我西梵。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不可能放任南周跟在大齐后头捡便宜的,定然会多方考虑,谋取最大利益的。”
副手一头雾水。
他们应城吃了外头那两万差不多是白送的人头,和这个齐国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管冲看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声说:“这外头的两万人如果我们真的全吞了,那西周这次领军的睿亲王怕是要和我应城死磕了。”管冲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西周大营:“我怕的是,西周和我们死磕,齐国的夏侯烈定然抓住机会,估计会绕过我应城,直取飞猿关。飞猿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不假,但同样我们难以建筑强大的关卡,这么多年来精心修建,此关也只能屯兵十万,怕是会被硬吃下去。到了那时,应城就变成了孤立无援的孤城,而蜀中这道天然屏障也失去了作用,就连黄金宫也会备受威胁。”
副手迟疑的说:“但是等联军到了,我们应城想要扛过去也很难。”
“所以,死守应城,拖死这支远道而来的联军,是我们豁出xìng命也要做到的事。”
不只是副手,城墙上所有听到这句话的兵将都满腔热血地说:“诺!”
但是,不等全城军民众志成城,团结一致对抗外敌,保护自己身后的家园,四天后的晚上,一阵阵如同奔雷一般的轰隆声自远处急速传来,不等城中之人做出反应,绝望的神色便爬上了管冲的脸上:“我怎么这么蠢!我居然把它忘了!周继lún!我西梵与你不死不休!”
半个时辰后,一股强势不可挡的洪水便奔流而来,一股脑儿拍在了应城坚固高大的城墙上。
其实在所有的战斗类型中,攻城战是最惨烈的战斗。无论是守城方,还是攻打方,不付出巨大代价是无法结束战斗的。如果想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