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比皇上大三岁,不是皇上比皇后娘娘大十岁?”
宫里安静下来,所有宫人垂目不动似乎都变成雕塑,周清贞的手指在衣袖里动了动又忍住。
帝王身旁的陈皇后轻笑:“这是陛下让人家说的,戳了心窝子可不许后悔。”
“哈哈”天丰帝无奈的笑着摇头,握住皇后的手“不后悔,梓潼见也见了可还有事?”
“是个不错的女子,和周卿站一起十分登对。”就是男的看起来温润如玉,女子看起来明媚艳丽,和一般的郎才女貌不一样。
周清贞和春花告退后,天丰帝挥退宫人和皇后自在说话。
“梓潼挺喜欢那女子?”陈皇后把一支镶红宝金簪赐给春花,那支金簪是陈皇后年轻时喜欢过的。
“是个简单明朗的好姑娘。”
想想亲卫调查回来的信息,皇帝摇摇头:“就是个一根筋死心眼儿的丫头,你知道当年她为了救周卿,双手反捆嘴巴被堵,硬是磨破额头脸皮儿推开窗闩,踹坏格子窗从里边翻出来。”
“踹坏的窗棱难道没有木茬?”陈皇后哑然。
天丰帝拉住皇后的手,安抚的拍拍:“所以别看她笑眯眯明朗的样子,那丫头狠起来有股勇往直前的锐气,可惜了。”
“怎么这一个两个陛下都觉得可惜。”皇后牵着天丰帝的手到衣柜前,给他更衣。
“这要是个男子,就是一员冲锋陷阵的小将,绝对锐不可当。”天丰帝看人不会错。
皇后帮皇帝解下玉带挂在一边:“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温润如水,一个明艳似火。”
天丰帝举起手方便皇后帮他解下外袍,听到皇后的话哼笑一声:“一个满身心思,一个死心眼儿。”
“周卿又怎么惹你了?”
“朕说让他婚后领他娘子进来给你看看,算是抬举他,结果婚后第一天就领来了。”
“不对?”皇后放下外袍,帮天丰帝解开夹衣。
“这是故意借你的势压周府众人。”
“哦”今天是认亲的日子。
“他住在城西不从西门入皇城,巴巴的跑到南门。”脱了束身的夹衣,天丰帝舒口气套上宽松的夹袍。
“为什么?”皇后随口问道。
“为了从东门入宫城。”
皇后挑起一边眉毛,好笑的问:“等陛下?”
天丰帝下朝一般都来皇后处用膳,从宫城东门入。
“这心思,难不成怕我吃了他家娘子。”皇后有些感慨的笑,到底深情“不过这些惹不到陛下吧。”
“明明心里最看重他家娘子,可是刚才那女子说冒犯梓潼,你看他神色可有任何异样?”如此聪慧多思沉稳如山,怎么能不叫帝王见才心喜。
“陛下还是打算把他慢慢养起来,对付那帮人?”难得一对佳偶皇后心生怜悯。
“这件事朕有生之年一定要办成,那些人是国之蛀虫,不办他们大虞终将被拖垮。”为了这件事前些年朝堂上死了一批忠贞勇者。
“也不知道郑爱卿那对儿女怎么样了。”天丰帝叹息。
皇后不愿意皇帝想起过往的哀伤,转移话题:“周卿废了心思借我的势,想来不会有人在认亲的时候为难新妇。”
“除非周家人没脑子。”皇帝不以为意的说,他没料到周家真有一个没脑子的。
周怀婴坐在上首不接媳妇茶,等春花跪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拿出长辈的架子:“你们如今刚成亲年纪还小,我是你们父辈总该替你们操心,这宅子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放在你们手里总归让大人心里不安”
呵,春花不等周怀婴说完,从地上站起来把手里的茶碗‘叮’的一声压到桌上,一双明目直直看入周怀婴双眼